意。现在只剩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已的贾布却强压一头,着实令人恼恨。
如果今日自已能够擒杀向问天,随便卖了贾布,在东方教主面前大大的露脸,日后的日月教中,自已当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矣。
思到此处,面对被向问天派出牵制自已的田伯光,上官云杀意越浓。因此这第三招也就越加的施展得力,长剑乍举,遂即霍然击下,这一招看似无奇,其实却具有难以防制的奇特威力。
在他的剑势之下,田伯光的“顶门”、“咽喉”、“心坎”三处要害,全在控制之中。只一招,便可将之毙于剑下。
然而田伯光却已事先防到了他有此一招,单刀就在他的身形猝转倒飞之间,早已向外劈出,“燕返!”
只听得“叮当!”两声脆响,那单刀无巧不巧地封开了上官云下击的剑势。
上官云大吃一惊,自忖当世能躲开自已这一剑的,绝对难出一掌一数。最多还有一掌之数的人物可保不死罢了,但眼前的这田伯光却绝对不是其中之一。但是偏偏这田伯光就险险的闪开了自已的一剑。
“猿飞!”
田伯光发出了一声怪啸,其身形如电,单刀转瞬劈至,径朝眼前的大好头颈斩去。上官云的身子显然由于对方的刀势逼迫,已难以自持,可是却施展出全力,意图脱困,剑光挥处,四面兼顾,在他的怪叫声中,向外直闯而出。
然而,田伯光太快了,无论是身法还是刀法,已快到了一个极致。上官云虽号为“雕侠”,轻功同样不凡,但面对极致的速度,他实在是已难以为力。
就在田伯光猛然施展出他的第一招攻势的那一刹,就已注定了他必有的命运。刀尖触及到剑身,发出了“铮”的一声轻响,上官云那柄极具力道的长剑,“噗”地一声被弹了起来!
在不过是尺许之间的空隙里,却已使他露出了破绽。田伯光的那口单刀,就把握住此一刻的良机,陡然由这个空隙中突刺直进。
上官云惊骇交迸地慌忙大叫了一声:“我投降!”
说是迟,那时快,田伯光的那口单刀直像是腾空之蛇,刀势一经刺出,直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太快了,上官云的投降之声令田伯光慌了手脚,来时任我行有令,这上官云不能杀。于是嘴里惊喝一声,以左掌之力击右腕,硬生生的把递出的刀尖向一侧撤出了半尺。
上官云早已被这一刀吓得面色惨变,倒底他武功不弱,立即见机行事,霍地向外滚身而退。饶是如此,他也免不了一场虚惊!
田伯光刀走轻灵,一片乌光闪过,还是不免将上官云头上的白发,削下了老大的一络来,被气劲吹散开来,就像是洒向空中的一蓬银丝。
上官云心有余悸的望着田伯光,眼前这人真是传说中的那个仗义豪爽的绿林愚汉么?如此举世无匹的武功刀法,怎得默默无闻至此?任教主麾下但有此人在,自已的野望只怕终生无望了。
是了,任教主麾下尚有老奸巨滑的向问天,以及智狡如妖的圣姑任盈盈。罢了,罢了,我上官云终究是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啊。
转头望向另一对的战场,纵然向问天武功绝世,但面对武功决非庸人的贾布,还是费了五、六十招,才一剑失手,将其刺穿。
向问天摇摇头,杀人容易,生擒难,自已的任务算是失败了。转身看了看早已结束战斗,正抱胸默然不语的田伯光,与站在一旁小意恭身陪笑的上官云。向问天心中就是好一阵的烦燥。
先有东方不败,后有田伯光,自已的人生怎得如此灰暗?尚得安慰的是,这田伯光才刚刚入教。武功刀法虽高,又被任教主揽为光明右使,但其在教中的威望与人脉势力却远远不如自已。怎么也不会如东方不败当年那般,又是一个妖孽吧。
向问天一挥剑上的血珠,收剑哈哈大笑道:“上官兄弟,任教主他老人家常说,早闻‘雕侠’之名,武功既高,为人又极是耿直,正是我教的英菁人物,他老人家渴盼已久,还请跟我们一道去拜见拜见吧。”
“应该,应该。多年来,上官云对任教主那是敬若天人啊,任教主但有召唤,上官云将立即快马加鞭,前往聆听圣训……”
上官云连连点头,一边应声,一边偷望田伯光得面色。见其安然,这才松了口大气。
向问天心中的阴郁更盛,适才田伯光是如何胜得上官云的?自已却没能瞧清。前日田伯光来投时,任教主亲自试招,毕后立即任命他为光明右使一职,可见他的武功决不弱于自已多少,难道又是可比令狐兄弟的大高手?
不对吧?听闻在衡山时,田伯光的武功平平啊?
“那就好,上官兄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