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才吃饭?”柳三棉厚颜无耻说:“我正这么想呢!”红娥说:“你今天,什么也别想。我忙了一天,还要写稿子,累得没那兴趣了,也不准你乱来。”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耐不住柳三棉的挑逗。吃了饭,在晒台上闲聊天时,柳三棉便把她抱到了床上。因为在床上,因为在家里,他们充分展现自己。他们开着灯,互相看着对方,看对方每一个脸上表情,看对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吻她,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她也吻他,像他那样,一寸寸移动,进入的时候,他们便很动情了。红娥抱着他说:“有家就是好。”柳三棉趴在她身上,停止了冲击。红娥问:“怎么了?”柳三棉说:“今晚状态不好,太冲动了。”红娥“咯咯”笑,说:“趴着别动。”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就紧紧地抱住他。红娥说:“你就不能再来一次吗?”柳三棉不仅又给了她一次,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招架不住,再也不想动了。她说:“今晚就在这睡吧。”柳三棉说:“不洗一洗?”红娥说:“不洗了。”柳三棉就进卫生间摁了一条毛巾帮她擦身上的汗。她说,还是洗洗吧。她伸手让他拉她起来,又搂着他脖子,让他抱她去卫生间。她有气无力地说,和你在一起,我很快就成殘花败柳了。柳三棉的手机响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老婆叶月儿在电话里说:“你怎么还不回来睡?”柳三棉说:“我已经睡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出差,不回去睡了。”红娥抱着他,迷迷糊糊地说:“睡吧。”
“我老婆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也不喜欢看韩国的爱情肥皂剧。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激情澎湃,仿佛时时刻刻都有那冲动。时时刻刻都想把你折腾得筋疲力尽,同时,也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红娥,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我们要节制。”
“你以为我不想你节制啊?”红娥用手指梳理着柳三棉的头发说,“你总是没完没了,真能折腾死人呢。”
“我们都疯了。”
“那就疯下去吧。”红娥格格地笑到,“外面好像大雨了,三棉,你有没有在雨里做过?我想,如果真在雨水里弄,一定都不会疲倦。”
“你是个妖精,什么都敢想。”柳三棉的手在红娥的背上抚摸,很习惯地,他的手在她肥的臀上盘旋,很习惯地,俩人便很默契地又溶为一体。“我们太默契了,每一次都欲仙欲死。红娥,这正是我们欲罢不能的原因吧。”
雨不停地下,柳三棉回家的时候,雨还没停。他问黑子,作业做得怎么样了。黑子说,才做了一半。
叶月儿说,柳三棉,我现在,我天天在柳莽那里要忙碌,孩子的事,你总要问一下吧。
柳三棉不想理会叶月儿。
黑子问,爸爸,你这几个周末为什么总是出差?柳三棉笑笑说,这是工作,要你出差,就要出差,没有理由的。黑子又问,以前,你出差回来,都给我带礼物的,这几次怎么什么也没有?柳三棉说,是吗?是吗?竟一时答不上来。柳三棉摸摸儿子脑袋说:黑子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向爸爸要礼物。叶月儿嘴角撇了撇,似是想笑,但比哭还难看。柳三棉不想让黑子认为,他是个不诚实的人。他要以身作则,教育儿子做一个诚实的人。
四成杰来找柳三棉,他对柳三棉说,该告一段落了,以后,关于地皮的事,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插手了,再插手,就没有意思了。
是的。柳三棉说,各人有各人的职责范围,各人有各人管的事,管过了界,就是抢夺人家发挥的空间,抢夺本该是人家的功绩,如强盗抢夺人家的钱财般。何况,你那边是赵后礼管辖的地方,属城郊区的事。四成杰,城效区的区委书记是谁?是赵后礼。他是副市长候选人的竞争对手。
三棉,在这种关键时刻,你要抢夺赵后礼的发挥空间,捞政绩,有些事情你要主动要求去处理。
杰子,我是不是那种人?如果我别有用心,把事情搞砸了,到后来两头不是人,结果反而对赵后礼有利。有时候人要低调,要在低调中享受胜利,享受别人的称赞。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工作轨道,管自己范围内的事,干自己应该干的活。其实,来开发区以后,我时常对自己说开会能不坐主席台,电视台的记者要采访要谢绝,这是我不想成议论的焦点。
听说,许传生在市委常委、市长联席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了你。三棉,是不是说你在征地这一事件上没有办好。
有这回事,许书记说,我们的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不能只关心企业发展,而不考虑人民群众的利益。就拿你们和外商争地这个事来说吧,表面看,外商有误会,对政策不理解,但我们有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有,旧城改造,市柴油机厂拍卖,群众为什么会集体闹事?用肉体阻档推土机,不准企业施工建厂房?主要原因,就是一些干部脱离了群众。我们在帮助企业的时候,考虑到群众了吗?注意到他们的情感了吗?没有!群众这种情绪的聚集不是一时半会的,这种有组织的集体行动是有计划的。为什么我们竟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为企业办事,为老板办事。这样不好,我觉得凡是要站在群众的立场,事件处理得还要让人满意。这样,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纠正不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