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徒。我那婊子姐妹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她在南方红透了半个天,艺名就叫天天红,就是北京去的一些达官贵人都一掷千金地要争着包养她,我相信你小子见了她一定会醉入花丛的。今天来墟城时我恰好和罗兰同坐一架飞机。罗兰是陪她外公来墟城谈一桩什么大生意的。同是墟城人,我和天天红还有罗兰谈得很投缘,天天红也有去国外治病的想法,于是,我就打消了害你的念头。放你一马并不是因为我那个婊子姐妹天天红要去国外治病,还有,据我所知,龙彪调离墟城,你也就失去了政治靠山,以后,你在墟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想到你落迫的样子,我很开心,我知道你现在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整天神经质一样的生活,天天象个农民一样蹲在虎山沟,新调整的市领导班子用不用你还两说呢。你志大才疏,虽然有个家,但每天都生活在残缺的爱里,饱受痛苦煎熬,是吧。”
“小莉,其实,我能有今天,当初你父亲苗社长是帮过我的,说实话,你是很感激你和你父亲的。以后,我就听天由命吧。小莉,我知道你们这些贵妇人千金小姐都在恨我骂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当初,我和展毅都很年轻,也喜欢玩。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你高抬贵手吧。因为我一无所有。有时,我想,其实我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书呆子。”
这一天,柳三棉还见到了吴梦龙。
饭局是展毅安排的。
柳三棉第一次见吴梦龙时,就觉得和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谈了一会,终于得知他是吴朝辉的弟弟。
柳三棉说:“想当年我是你哥的学生时,他就提到过你,说你常给他买酒喝。”
吴梦龙说:“我哥现在已经把公职辞了,在南方,他说他现在是专职炒股。他说到南方不到两年就弄了三百多万,我有些不信。他喝酒还行,做生意不一定管。就象你,做学问也许能搞一点名堂出来,对你能否在商海捕获到东西,我是持怀疑态度的。你既然是展毅的朋友,又是我哥的学生,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干什么都要靠命。有时候我想命运这东西你不信也不行,上学时怎么也看不出展毅在政治上有投资的本事,他那会儿净围着我转,象个小跟班。没想到这小子现在成了市府官员。听我哥说,你现在正思谋着想弄个副市长当一当。兄弟,有时,真的是无官一身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展毅和柳三棉听后都笑了起来。
饭后,吴梦龙把展毅和柳三棉邀请到他的住处。
柳三棉没想到吴梦龙会和展毅一样有一套很豪华的别墅。
吴梦龙说:“刚买下来的,比我和我哥住在宿州学院的学生楼一楼时舒服多了。说住学生楼一楼你们可能听不懂。墟城师专学校是个老学校,教职工住房非常紧张,我哥和一些比较年轻的教师一直都住在一幢男生楼的一楼里。那幢男生楼的一楼被隔了起来,我哥和一些年轻教师就住在那里,一人一间。后来,大多数的年轻人都结了婚,有了孩子,但他们还是一家一间,做饭就在楼道里,挺热闹的。这么大的房子基本上是闲着的,说起来你都不信,我睡觉就是在麻将桌上。麻将是我唯一热爱的体育运动,当年我在粮食局当小工人时曾经连续作战三天三夜,输光所有钱和饭票后,就去找张顺借。”
柳三棉问:“张顺是谁?”
吴梦龙拉开一听饮料说:“卖肉的出身,我经常帮着他朝肉里打水,发了,现在是经理了。那是我们常在一块玩,投机倒把,无恶不作,可咱不怕,有展毅兄弟给咱罩着。你没看过报?我和张顺经常被展毅在报上表扬哩。”
展毅大声说:“是啊,是啊,没有我给你俩当吹鼓手,你们谁也不会升官,谁也不会发财。”
吴梦龙卑劣地对着展毅做出一个下流的动作,协肩笑道:“你不也是小秃跟着月亮走,沾了不少光。从我们弟兄那儿拿多少票子玩多少女人?展毅,听那苗老头子的意思,你还真的打算娶他女儿不成?他女儿长得什么样?咱兄弟还没瞻仰过呢。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准备去见一个,是你们柳主任的妹子,我哥说,如果我想当官,就娶你们柳主任的妹子当老婆。女人呀,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展毅愣了好半天才喃喃地说到:“女人是祸水呀。”
展毅想到在南方和天天红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但那种甜蜜马上就会被*的奇痒折磨得一干二净,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经染上了性病,一种令人难以启齿的花柳病。
柳三棉听展毅说要来麻将,他拍拍屁股说:“你们两位老兄可别以为我有钱,我还是那样,穷光蛋一个。”
展毅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一个老板吧,怎么会没有钱呢?有多少算多少吧。要不然,从吴梦龙这里支,到时候一块结帐。”
吴梦龙说:“好吧。不过,我晚上是要出去的。刚才我说过了,晚上有事。”
展毅笑道:“真要去相亲呀。你小子,没出息。”
吴梦龙反唇相讥:“你有出息,还不是甩不掉苗小莉。那个破货,你娶了她,头上不知要顶多少帽子哩。”
柳三棉听后有些不自在,他看一眼展毅,没想到展毅会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样子。
展毅说:“没料到苗小莉偷拍了一段我和他一块鬼混的镜头,她挟迫我要和我结婚,到现在我都没有辙。吴兄,我和你一样,也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女人算什么?再说,三棉知道我的梦中情人是龙小萌。为了咱弟兄能一展宏图,为了咱弟兄能出人头地,有时在某些方面是要作出让步的。比如柳三棉,过去把爱情看得多神圣,现在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嘛。不过,兄弟现在确实遇到一点麻烦,是比和一个不想和她结婚的女人要在一起过日子还要麻烦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