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得很艰难。
龙彪就要去日本考察了,柳三棉梳理着自己的思路,他想还有什么事情有必要马上向市长龙彪汇报。市长龙彪正在开会,柳三棉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市长龙彪办公室就在柳三棉办公室左边,市长龙彪开完会回来要经过他前面的走廊。下班前十分钟,市长龙彪召开的会议结束了,但市长龙彪回办公室时,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显然,还有一些会上没解决的问题要会后解决,柳三棉只好又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他走进市长龙彪办公室时,市长龙彪就知道他有紧急的事,否则,不会等到这时候,便笑了笑。市长龙彪说:“柴油机厂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柳三棉也笑笑说:“摆平,无非就是一些拆迁补偿的事宜。”市长龙彪问:“这几天咱们就准备去日本,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他要处理的事很多,柳三棉要向他汇报的事也很多,所以,每次柳三棉向他汇报,他都这么问,好把思路调整到某一件事上来。柳三棉说:“四成杰征用地的事。”市长龙彪示意他坐,柳三棉就坐在市长龙彪办公室桌前的椅子上,市长龙彪却靠着办公桌站着。
柳三棉知道,他是坐累了,开了一上午的会,也坐了一上午,市长龙彪想站站。柳三棉就仰视着他,说用柴油机厂那块地和那个姓林的老板进行土地置换,可姓林的却说他不在意土地的价值。象林老板这样不在意土地价值的房地产商人,还是挺少见的。
柳三棉想在随龙彪去日本考察之前,和李冬子幸福一次。眼下,柳三棉已经从虎山经济圉四成杰的那块征地困扰中摆脱出来,或者说他已经成功地把这个皮球踢给了龙彪。他想做的就是要龙彪深思这么一个现象,为什么这么多职能部门都说服不了林老板呢?那林老板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政府?会不会是他们都得到某种暗示,知难而退?这暗示,难道仅仅是来自官场上的狐假虎威?柳三棉感到了一种无形压力。他不敢想的,让龙彪自己去思考去领会。
柳三棉心情特别好,特别放松,有一种想与人分享成功喜悦的渴望。当然,这个人不会是展毅,展毅是朋友是兄弟是患难之友。分享成功喜悦的应该是女人。他想起了李冬子。手机突然响起来。
柳三棉习惯地看一眼显示屏,有些失望,是展毅打来的。展毅说,他在墟城大酒店搞接待,省里来了几个记者,吃了饭,都走了,房间还留着,叫他过去玩一下。柳三棉知道展毅所说的玩是什么意思,他说不去了,要等电话。
展毅说,叶云儿的国际长途吗?她不是已经回国了吗?上次你好象说她准备回来的。三棉,你的意志可够坚定的。还没放下手机,又响了。这次果然是李冬子打来的,柳三棉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他喂了几声,不见回答,才知道对方挂了。他忙拨过去。李冬子说:我以为你不会打过来呢。你在哪?和谁在一起?我会和谁在一起?一个人。一个人为什么要喝酒?你还用问我吗?柳三棉迟疑了一下,还是克制住自己,说:别喝多了。
李冬子大声说:你放心,喝醉了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她说完,便挂了电话。柳三棉心情很复杂。刚才,他还想见李冬子,现在,已一点冲动也没有。他想,他是不是心太硬?是不是心太狠?他完全明白她打电话给他的用意,她嘴里不说,心里是想他去的。他又何尝不想去呢?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他打电话给李冬子说:你在哪间酒吧?我过去接你。李冬子舌头有些僵硬,说:我不要你来接。
柳三棉说:我一定要接。李冬子问:你是我什么人?我还没喝够。我不要接你?我还不想走。柳三棉听到了李冬子的语无伦次,大声叫:我什么也不是,但我能再让你喝了。李冬子在笑,笑得古怪,说:喝了,喝得饱饱的。李冬子挂了电话,柳三棉又打过去,等了好久她才接。她尖着嗓门喊,你烦不烦?他也大声说,我就是烦。告诉我,你在那间酒吧?她似乎有些神智不清,说,我怎么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你敢来吗?你马上过来!这酒吧叫上岛,不是上鸟。还是上岛,挺有名气的。
柳三棉想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急忙说,你别走开,我马上过去。驾车去酒吧的路上,柳三棉不时看车的倒后镜,看看有没可疑的跟踪。他对自己说,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保持冷静。他必须去接李冬子,但绝不能出什么差错。虽然,已渐渐看到胜利的曙光,但胜利的曙光还不是胜利,随时都可能节外生枝。上岛酒吧一间大型酒吧,停车场大得可以踢足球。柳三棉的车驶进停车场时,却见李冬子站在酒吧门口张望,看见他的车了,就走过来,向他招手,一脸坏笑,她开了车门,上了车竟嗅不到一点酒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