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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是,爸爸妈妈的基因的确好,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她没留神他话里会有陷阱。
“可惜我认识你的时候没看出来。”他笑道。
阮流筝没提防,所以这话真是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不由大怒,“宁至谦!你是不是以为山高皇帝远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他哈哈大笑,然后惆怅地说,“我还真希望你能把我怎么样……”
简简单单一句,道尽了无穷的思念和无奈。
她一听,气儿也全泄了。
“老婆,没话跟我说?真生气了?”他话里透着讨好。
知道她要生气,何必撩她呢?气消了也是可以假装的,“嗯!回来必须罚你!”让你惹我!
“行,你怎么罚都行,只要别不准我上、床。”满口的狗腿劲儿,还带颜色!
她抿唇而笑,“谢谢宁老师提供的好思路好办法。”罚他不上、床这件事正常情况下她也舍不得,超级大抱枕抱着多舒服。
“你舍得?”他呵呵一笑,一句话一针见血。
“……”真是脸皮厚道一定境界了!她嘀咕着,“还有十二天。”
“嗯,还有十二天。”他重复着,心下甚是喜悦。她心大得很,尤其这两年重拾明珠,感觉自己牵挂她实在远甚于她牵挂他,如果她记不得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会介意,大不了回来之前给她打个电话。
哪知她却道,“还有十二天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了!”
“……”这下坏事,别真的到家以后上不了床,“别啊!老婆,我错了,真的错了,你罚我别的吧,不如抄抄病例、做做体力活什么的,我最喜欢做体力活了……”
她捂住嘴,努力不笑出来。
十二天,十二天之后他回来,也是他们去登记结婚的日子,嗯,那天不让他上、床?考虑考虑……
和她回来时一样,他的航班到京的时候也是半夜,裴素芬一直念着这个时间,也打算去接的,但阮流筝说自己会去,裴素芬便改了主意,这主意改得……总之让阮流筝面红耳赤。
熟悉的场景,看着他自人群中含笑而来,一颗焦躁的心渐渐平静。
她以为自己会像小疯子一样扑上去抱紧他,然而她没有,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近,看着机场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眼里与他琉璃瞳色相撞,撞成星河迢迢,流光璀璨。
那一刻,她知道,这里,便是世界尽头了。
与记忆中的某个点重合,他走到她面前,彼此什么也没说,他伸出手来,想要摸她的头发。
所不同的是,她没有躲,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泪光闪动。
他眼里有星辰,有银河,她用她眼中一生的泪光相伴,或悲伤、或欣喜,或委屈、或幸福,那都是她爱他的颜色,五光十色,任何一色她都舍不得弃。
“走吧,回家。”他说。牵住了她的手。
她不满足,牢牢挽住他的手臂,贴着他的肩膀傻傻地笑。
她开了车来。
他从她手里拿过钥匙,行李扔进车里,自己坐进驾驶室,她则坐在他身边。
这个场景也是一模一样的。
大概他也想起了这一幕,侧目看着她,俯身过来在她脸上一亲,低喃,“这一次,我们回家,一起。”
嗯,一起回家!再也不分开了!
车行驶在深夜的北京,她恍恍惚惚的,沉浸在与他重逢的喜悦里,许久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去哪?既不是回她家,也不是回他家。
她疑惑地问,“这是去哪啊?”
“回家啊!”柔软的语气透着“你这傻瓜”的意味。
“可是,这不是去你家的路,也不是去我家的路……”
“真是笨!回我们的家!”
“……”哦,她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两人世界的家,她都给忘了,可是,她忘记的不仅仅是这个……——题外话——睡前还有一更,如果您睡得和我一样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