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人呢!”司陆握住王羽仪的肩膀,急切的问。
司陆依旧不相信,可王羽仪不至于骗他。
他回过神来,继续问:“理由呢?他想要道合剑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有理由!有没理由!他的目的根本不是道合剑!”
王羽仪一声比一声高,“王羽然像疯了一样,这些天一直抱着师父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今天忽然就杀了……杀了师父……”
王羽仪一把鼻涕一把泪,话说的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和对劫后余生的害怕。
“那个魔鬼!师父把他养大成人!他居然忘恩负义,他猪狗不如!”王羽仪的泪水像开了闸,怎么流都止不住。
可这泪水却堵住了司陆的泪腺,司陆知道,现在的王羽仪除了沉湎在悲伤里,什么都做不了。
司陆捻了捻王羽仪滴在他手指上的泪水,眼底带着狠厉和阴鸷:“王羽然是么?”
四师兄被司陆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凛住了神,缓了两秒才继续道:“嗯……他灭了道合全观。”
王羽仪擦了擦眼泪:“我用了我所有符箓,可对他来说根本不堪一击!他还威胁我也要把我杀了……”
他身体不断觳觫,既有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司陆抚了抚王羽仪的后背,无声安抚。
司陆环视一圈:“道合观的工作人员呢?”
王羽仪抽抽涕涕,字音模模糊糊:“我趁事情还没有闹大,都被我遣散了。”
司陆点了点头,大袖一甩:“封山,铸铜像!”
王羽仪擦干了眼泪,道袍大袖上都是他星星点点的眼泪和大鼻涕。
他点点头应和道:“好……封山……铸铜……铸什么?”
司陆目光沉沉,背着道合剑的司陆失去了仙风道骨的缥缈,更像提着铁链是来索魂的阴司。
他只挑起一边的唇角,十分轻蔑:“给大师兄王羽然铸铜塑!”
“你疯了!他杀了师父,三师姐和二师兄!你还要给他铸金身!”
司陆把道合剑从剑套里抽出,银白的剑身在日光下泛着微微的金光:“谁说要给他铸金身?”
在殡葬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很快将两人的尸体焚烧火化后带了回来。
二师兄和三师姐被司陆安葬在了道合观的后山里,他们的尸骨将和道合观一样长长久久的留在路砀山上。
四师兄点燃了一炷香,黄色的纸钱被红色的火焰点燃,连接处却是漆黑的一条线。
司陆在三师姐坟前摆满了她喜欢的坚果:“全是新鲜的,瓜子没有受潮,没有难开的夏威夷果。”
“二师兄,你是窥探天机之人,投胎后别忘了继续来道合观,我会找人盯着你的,若能等到你成年,我会把你接回道合。”
“三师姐,希望来生,你和二师兄还能做兄妹,我在道合观等着你们。”
他在三师姐和二师兄的坟前喃喃道,就像是和三师姐面对面讲话一样沉静。
纸钱的灰烬卷带着香灰,被风吹向天边,距离司陆和王羽仪越来越远。
没过几天,王羽然的铜像铸成了,被司陆放在祖师爷殿旁边的偏殿里。
这铜像铸的有两米多高,和祖师爷的陆压道君的身量差不多,可不同的是,祖师爷陆压道君的是金身,而王羽然的铜像却被司陆涂满了黑漆,彻彻底底成了“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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