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秃子让司陆很是赞同,黑色长斗篷下确实是地中海发型和一张狰狞的脸。
“泰山王?十殿阎罗之一?”
严纠伦抿了一口酒,浴霸照的他全身发烫,他脱了西装外套,又把衬衫袖子挽起
“跟你普及过,天天吊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他几百个亿一样。”
司陆回忆起泰山王,确实总是嗒着嘴,就差在脸上写着:老子不高兴。
“他为什么要偷道合剑?这不是你们阴间的人第一次打道合剑的主意了。”
司陆想到在拜师仪式的时从冥府里蹿出的那几股黑烟,目标也明显是道合剑。
‘你们阴间’,司陆在不经意间站了队。
严纠伦显然没有发现这种站队行为,只当是司陆对他们十殿的埋怨。
他拧着眉,关于为什么偷剑,这并不是他所能回答的,他也不知道道合剑和冥府有什么瓜葛。
甚至当初在冥府任职,也并未听说过道合剑。
可在司陆面前说不知道会不会有损阎罗威风?
显得自己像十殿边缘闲散人员?
司陆看着严纠伦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生气:“你们十殿干的不是六道轮回主司生灵的事么?什么时候转行干起抢劫威胁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诶,你可别加上我。”
司陆不置可否,毕竟他对严纠伦也不能尽数信任:“那我问你,你们阎罗是随意进出阳间么?”
“不能,要不然我修个路怎么可能……”被贬。
司陆打断了严纠伦:“那泰山王为何会出现在人间?”
严纠伦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来掩饰心虚。
“是你们冥府管控不到位还是上级默许?”
严纠伦澄清:“我们没有上级,十殿阎罗唯一的上级就是天道。”
司陆没有放过严纠伦:“你的意思是,天道让你们泰山王来抢道合剑?”
严纠伦:“我没有这么说,八成是在郁洱山的通道上做了手脚。”
司陆微微讶异:“那不是你亲手封住的么?你果然还是不太行吧……”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严纠伦字正腔圆,忽然从醉鬼的姿态变得无比严肃。
“听没听过一句话,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他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又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堵通道的时候,有很多其他殿的帮工和监工。”
司陆明白了严纠伦话中的意思。
十殿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一致对外,甚至还存在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问题。
而眼前的大傻,似乎不是他们拉拢的对象。
那么这个家伙知道自己被孤立了么?
此时的严纠伦要比司陆想得更多,他晃着手里的酒杯,低着头从眼角看向司陆。
“他……你打败了泰山王?”
司陆把头埋在恒温泡澡桶的水雾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心里回想泰山王跑路的那一刹那,似乎是被什么吓跑的。
而泰山王化成黑烟脚底抹油之后,出现的是二师兄,四师兄和严纠伦。
二师兄和四师兄区区人类不太可能吓跑阎罗,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严纠伦。
“他……不是被我打败的。”司陆实话实说。
“哈?”严纠伦轻佻的挑起左眉,“你连他都打不过?”
司陆顿时抑郁了,是的,他是一只道合观后院喂养的,一看见悦蝉就瑟瑟发抖的菜鸡。
可这只是严纠伦戳司陆心窝子的第一箭。
“阎罗王到人间,必然封锁八成法力。”
第二箭!
司陆全身发麻,居然差距这么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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