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统已经延续几代人了,你随便找个蜀地的百姓问一问,就能得到答案了。这就是你们嘴里无恶不作的魔教。”
席蓉显得非常吃惊,和她认知中的魔教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我说的是假话,那朝廷为什么只要玉鼎宫铸造的兵器呢,别人的难道不行,铸造术最好的不是只有他家,别家也未必就不能用。
为什么朝廷不支持你们,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拿到赦令吧,没有赦令选了盟主也是白搭,你们不会不知道。”
楚婉目光悠远,声音平和,“如果魔教真的无恶不作,为什么他们能扎根蜀地几代人,光靠武力镇压就能压服百姓么,朝廷会不闻不问?
这些你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也不愿意承认你们冤屈了宇文慧,错杀了无辜之人,你们的父辈也做了回刽子手。谁会承认自己错了呢,尤其是那上面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和无辜的亡魂。”
“婉妹妹求你别说了。”
席蓉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了,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楚姑娘,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徐研东终于明白了父亲,一提到玉鼎宫,就露出无限唏嘘感慨的神情,甚至于不愿意提起玉鼎宫三个字,有一次喝醉了,还拉着祖母哭的涕泪横流说自己造孽了,对不住什么的。
他也是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玉鼎宫没有那么坏,没到整个武林出面剿灭的程度。
“因为玉鼎宫的崛起威胁到了名门正派的地位,所以各大派容不下他,制造了诸多流言,流言多了就能成真,流言能杀人啊。”
楚婉翘起嘴角露出几分讥嘲的笑容,“出来一趟涨了不少见识,我终于明白师父不愿意搅合武林事的原因了,呵呵!我还是适合治病不适合多管闲事。”
“婉妹妹……”
席蓉不敢在聊下去了,有些话题不是自己可以碰的,她也没资格说什么。
“待我澄清了药王谷流言就要回去了,送你们一个忠告,莫要做了别人的刀子。”
楚婉朝她温和的笑笑,“我不是责怪你们,我也没这个立场,只是嘴巴快,想提醒你们莫要被人误导了。
圣令幕后者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一点,和玉鼎宫一点关系都没有。”
微笑堵住徐研东的话,“我没有证据,只是观察后推测来的,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流言刻意指向玉鼎宫和药王谷,明显另有所图,拉人下水只是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是玉鼎宫一定有他想要图谋的东西,他想重蹈覆辙,让玉鼎宫再一次陷入众矢之的之中,这次可比上次容易多了,玉鼎宫已经被判定为魔教,想翻身谈何容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药王谷能图谋的大概是医术和银钱,我猜金针术应该算一个吧。那么玉鼎宫五代宫主的积攒应该足够让这些人好好地算计一回了。”
“楚姑娘,您的意思是……”
徐研东态度也慎重了很多,这个问题他们父子私底下也仔细商讨过,得到的答案和楚婉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