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珂不解,但是也没问,紫衣这丫头跟母亲三天两头的吵架,跑外公家来避难是常见的事儿,但是廖凯的今天的反应有点反常,不过肖珂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现在不说一定是不方便,她也没追问。
廖凯急忙下了楼,紫衣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他来不及多想,叫来了全叔,“阿全,老爷子让你用钱打发杨荣昊外面那女人的时候是在医院还在家?”
“家里,我去的那天已经出院了,她答应了等孩子满月就离开C市。”
“带我过去!”
“怎么了少爷?”
全叔看着廖凯一脸焦虑的样子就知道出大事了,他家的这位大少爷一向是火烧眉毛都能坐着不动,沉稳的喝茶呢,今天怎么会这么不寻常?
“路上说!”
于是廖凯和全叔匆匆的开车出了廖家老宅的大门。
那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小院落,廖凯到的时候,院子里火势已经烧起来了,望着那躁动的火苗,胡乱飞舞的火舌,廖凯知道等不及119救援了,幸亏懂得些消防知识,他提醒着全叔,保护好自己,一同钻进了火海。
浓烟呛的二人直咳。
挥挥手,廖凯还没看清烟尘中的情势,就听到了婴儿的哭闹声,确定了位置,砸开从外反锁的房门,那女人身上已经烧着了,孩子被放到了一个盛着水的水桶里。全叔离水桶比较近,一把抄了起来,廖凯随手拿了个什么东西,扑灭女人身上的火苗,抱着她跑了出来。
冬日的风,刺骨的凉,水桶里水瞬间结了一层薄冰。但那个小院落四周的温度却烤的有点撩人。
廖凯并没有报警,任由那火一点点的将整个院落吞噬,开着车绝尘而去。
这一夜杨紫衣都没有睡,到天快亮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才睡着,但却睡不踏实。再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再也躺不住了,起床下楼,客厅里静悄悄的。
听佣人说她才知道,妈妈早早的就来了,被外公、外婆和舅舅关在书房里不知谈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爸爸也来了,眼睛红肿,脸色很难看,杨紫衣不知道是他没睡好,还是哭过了!她没有招呼他,他亦没有看她,直接去了书房。
然后她听到一些吵闹声,渐渐的又安静了。她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播报,昨晚市郊一处偏僻的民宅起火,疑似电器使用不慎造成,提醒市民注意防火,有无人员伤亡并没有提。她没有问舅舅那对母女得救了没有,她不想、也不敢知道结果。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回过父母家里,一直赖在外公外婆这里。后来,父亲抢走了盛世,母亲回了娘家,她却选择跟着父亲离开。
某次,父亲酒后失言,她才知道那对母女被烧死了。她记得,父亲当时泪流满面的说,他知道她当晚找了廖凯,但是廖凯终究是去晚了,廖家有钱有势,只不过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死,花些钱就将此事压了下去,廖美莎才能逍遥法外。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杨紫衣重来没问过,她也不想问,逝者已矣,她当时尽力了,但愿那个同父异母才出生几天的妹妹在天堂里幸福快乐。
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思绪。杨紫衣率先打破这种有点沉闷的气氛,“舅舅,您后悔过吗?
“什么?”廖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紫衣所问为何。
“我妈妈买凶放火,却逍遥法外,你从中没少费周折吧?纵然有外公的意思,您也是愿意袒护我妈妈的对吗?”
“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不是吗?”
“所以,外婆在我爸爸抢了盛世之后,才不让你们有所动作,也算是替我妈在还债!可是,我妈她意识到了吗?她有过懊悔没有,舅舅您最清楚!”
“紫衣,都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老是重提旧事了!你不愿意见你妈,舅舅也不强迫你!该忘的就忘了吧!”
“忘记一件事很容易!但您也要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廖凯的眉头拧的很深,紫衣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如果是因为肖泽的事儿给她打击过大,为什么她却只字不提她跟肖泽的感情,而是一味的纠缠于曾经的那对母女的死活?
还有,好端端的她怎么说,那个女婴没死?这件事,知道的人也没谁了!况且他当时做了现场假象,瞒过了事后赶去的杨荣昊,甚至还瞒过自己的父母。他之所以会庇护廖美莎,也正是因为那对母女并没有葬身火海,他不想失态继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