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再去打搅,只能发了信息让他看到后联系他。
廖先生的生物钟很准时,即便昨天睡的那么晚,依旧在习惯的时间醒来,当然起不起床是另外一码事儿。
侧头看看还熟睡着的何玖珊,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来,今天这丫头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干脆就让她睡好了!
拿过手机本来想看看时间,想着要不要给滨大的校长发个信息,替何玖珊请假,屏幕上盛少的未接和信息映入眼帘,他知道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并没有马上回,而是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轻轻的走出卧室下了楼。
院子里,瑾姝和那几只长毛的家伙快乐的玩着,园丁已经来了,在修剪花花草草。站在门廊下,他举着手机听着盛少的讲诉。
瑾姝看到他,撒开小腿跑过来,临近了才发现哥哥在讲电话,立刻停住脚步,还把食指放在唇边,冲着那几个小家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廖瑾瑜朝瑾姝扬扬手,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你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安排!”说完就挂了电话。
“哥哥,你不开心了吗?”小瑾姝仰着脸,眨着小眼一本正经的问。
“没有,哥哥在谈工作!”
“哦!姐姐呢?今天哥哥姐姐好像都起晚了呢!”
“嗯,姐姐累了,让她多睡会,瑾姝去洗手,我们准备吃早饭!”
“好!”
何玖珊睁开睡眼,身边的那个人没影儿了,心中不禁暗想,他是充电的吗?昨天折腾到这么晚,早早的又起来了?
想到昨晚,她居然那样大胆和主动,不禁脸红心跳。未来的公公头脚走,后脚她就赖床晚起,瑾姝一定笑话死她了。伸了个懒腰,虽然浑身酸酸的,却不得不赶紧穿衣起床,洗簌。
一下楼,就看到廖瑾瑜白衬衫黑西裤的背影,晕染着晨阳的光泽,让她移不开眼睛。看到他的背影她依然会沉醉,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那样。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廖瑾瑜回头,“怎么不多睡会?”
“迟到了!”何玖珊噘着嘴!
廖瑾瑜笑着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今天请假吧,一会吃了饭,再回房睡会!”
“不行,快期末考试了!”
“那好!先吃饭,然后我送你到学校!”
“瑾姝呢?”何玖珊打着哈欠问。
“在餐厅,她可是每天六点准时起床的,雷打不动!”
何玖珊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脸,自己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呢!廖先生如她肚子里的蛔虫般的猜到她的心思,“她几点睡的,你几点睡的,别跟她比!”
何玖珊瞥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廖瑾瑜贴在她耳边,坏笑着低语,“那你告诉我,昨晚你不是很舒服,嗯?”
何玖珊拧拧他的手臂,那意思让他闭嘴,可是廖先生偏不,依旧坏坏的说,“宝贝,我还是没有扶墙,今晚继续?”
何玖珊都要羞死了,撇开他的手,嘴里叫着瑾姝,转身小跑着进了餐厅。身后,是廖先生爽朗的笑声。
C市,廖家老宅刚刚用过早饭,廖美莎就挽着包包,阴阳怪气的出门了。廖凯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都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是性格却没有一点长进,这个姐姐也是让他无语了。
陪老爷子聊了会天,廖凯让全叔从车库中提了辆车出来,自己开了出去。他心里惦记着杨紫衣,那孩子也是命运不济,赶上这样的父母,恋人又出了变故,好容易等来了消息,却如雾里看花隔了一层谜。
他记着廖瑾瑜说的紫衣姐不让他告诉任何人她落脚在肖家旧宅,但是这个任何人一定不包括身为舅舅的他。
通往那座宅院的路依然如二十几年前般幽静,只是不算宽敞的街道两边的那些法国梧桐长高变粗了,枝叶郁郁葱葱的伸展着,将整条街变成了一条林荫道。曾经他就是从这条街上,将肖珂,他那英年早逝的妻子迎娶回家,虽然不爱但不得不承认,肖珂为廖家付出了太多。
这宅子曾经是肖父肖母给女儿的嫁妆,他们婚后不久,两位老人就搬到儿子那里,把宅子腾了出来。只是,肖珂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它抵押出去,用来缓解当时盛世资金链断裂的燃眉之急。
不曾想,兜兜转转,却被自己的侄女又赎了回来而且在她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居然成了她的落脚地。廖凯想,紫衣丫头无非是因为肖泽的童年长在这里让她住着有一种寄托吧。
两扇斑驳的大门紧闭着,院门外面落了锁,很显然,杨紫衣并不在。廖凯在车里沉思了一会儿,调转了车头,朝肖府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