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菲脚步飞快,仿佛她晚上一步就会错过什么一般。
云曦眉头深锁,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知道事情原由的只有冷凌泽和冷凌逸两人,他们还都是孩子,只怕想不到那么多……
云曦紧随而至,冷清菲一把推开了房门,那双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可当她走进殿内时,她嘴角的笑却是消失不见了,反是捂住了嘴巴尖叫起来!
“啊!”
冷清菲似是受到了惊吓,不管不顾的向后退去,正撞在迈入门内的云曦身上。
云曦蹙了一下眉,顾不上疼便提着裙摆向内殿走去,眼前的场景也让她有些错愕。
地上躺着两个人,那宫女趴在地上,露出的半张脸上全都是血,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辨生死。
而那侍卫打扮的男子却是横躺在地上,他的头上也有伤,可最渗人的却不是他头上的伤口,而是他心口插着的发簪。
那发簪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心口,只露出一朵银簪花,那发簪做工普通,看样子应是宫女之物!
云曦看了冷清菲一眼,她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她心思虽多,但终归是个女孩子,又是个娇宠的公主,何时见过这样的血腥的场面。
云曦收回了视线,冷清菲的模样不似作假,看来这件事也超过了她们的预计。
“去看看两人还有呼吸吗?”
云曦在夏宫见惯了这些事,指挥身后的宫女上前查探,那些宫女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上前去探两人的鼻息。
“世子妃,这个宫女好似还有口气!”
“来人!去传御医!你们几个封锁这里,不得让他人靠近,更不准泄露这里的事情!”
云曦还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冷凌泽两人姗姗而来,冷凌逸几乎是蹭进去,似乎极其不愿回到这个地方。
他探头看了一眼,心想那两个人应该被他们捆得好好的,一审问便能知道他们的险恶用心。
可当他看到殿内的情形时,也是一脸的错愕,那两人身上的禁锢不见了,而且那侍卫的心口竟然插着发簪,殷红的血染透了他胸前的衣裳。
怎么会这样?
他们明明只是晕了而已啊!
那发簪是谁插的?那些床幔又是谁解开的?
冷凌逸下意识的看了冷凌泽一眼,发现他正抬头看着云曦,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和惊讶。
难道是十一殿下做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冷凌逸心中有一万个不解,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便只能暗暗握拳,却是心跳如鼓,若是殿内再安静一些,定然可以听到他那“咚咚”的心跳声。
“七弟,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看见了事情的经过?”云曦开口问道,转头是正看见冷凌逸那一张发灰的脸。
“七弟!七弟!”
“啊?”冷凌逸回了神,见云曦正在问他,顿时紧张的手心出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知道!我看见了!”冷凌泽推开冷凌逸,走到云曦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看到什么了?”
冷凌泽指着地上的两人,显得有些兴奋的说道:“他要抱那个宫女,那个宫女不让,他们两个就玩起了摔跤,可激烈了!
后来,不知怎么他们就生气了,那个宫女拿起花瓶打了他,他又拿起茶壶打了她,然后她就拿着头上的发簪扎了他一下,然后……然后他倒了,她也倒了……”
“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冷清菲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这侯启明明是用来对付冷清落的,怎么可能对一个宫女下手,而且这宫女还是她们的人!
“我才没有胡说呢!就是这样的!你也看见了对不对?”冷凌泽看向了冷凌逸,一旁目瞪口呆的冷凌逸连连点头。
“不可能……”
冷清菲还想说什么,云曦开口打断道:“九公主一直在殿内坐着,如何就知道不可能呢?难道你认识这个侍卫和宫女?”
“我怎么可能认识,不过就是觉得有些说不通!不过一个宫女而已,也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依照这冷凌泽和冷凌逸的说法,冷清落岂不是一点事没有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情之所起难以自持,可这宫女却是个烈性女子抵死不从,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合情合理啊……”
只要这件事没牵扯到冷清落身上便是最好,剩下的慢慢处理就好。
冷清菲一时语凝,只瞪了云曦一眼,便抿嘴不语。
御医赶到之后看到屋内的情况不由一惊,但是像他们在宫里多年,都知道宫里的规矩。
他们只负责瞧病,少问少言方是保命之道。
那侍卫已经咽了气,可那宫女还活着,只不过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冷清菲听闻之后,皱起了眉,侯启如何说也是文昌伯家的公子,只怕有些不好处理啊!
她转身对身后的宫女说道:“你们几个将人带回去,等宫宴结束后,母妃自会处理!”
“等等!”
冷清菲看了云曦一眼,抿嘴冷笑,“世子妃,我母妃代理后宫,这事情自然要交给我的母妃来做,怕是不能交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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