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丘怪异的惊叫着,一反往日文质彬彬的形象。
“咦,木兄哪里搞来的衣服?”待众位姑娘游园结束,诸葛丘这才注意到凌寒换了一身衣服。
凌寒对其迷之一笑,“素素给的。”
“且,你当我是小孩呐。”诸葛丘抛给凌寒一个白眼,喋喋不休地道:“秦素素可是钤城的大明星,妇孺皆知,一手古琴那叫一个绝,戏唱表演才华横溢,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凌寒并不搭话,微笑着默默地听书生谈论。“素素可是我的偶像,待我考得功名,一定要来看她。”
“不是娶她吗?”凌寒微微一笑。
“不可亵渎,才女佳人不容侵犯。”诸葛振振有词。
“好好好,走,去看表演。”两人一起进入主厅,这里早已是座无虚席,只能凭蛮力挤出一个好位置,诸葛丘对凌寒竖起了大拇指。
两排红衣女子分布到两列,手持木锤站在排钟后,准备着演奏作乐,四位飒爽的姑娘守着四架擂鼓,鼓乐齐鸣、八音迭奏、气势雄浑。
伴随着钟鼓声,五个身着青衣绸缎白尾裙的姑娘跳着优美的舞姿来到舞台,歌舞升平,赞叹不绝。
不一会儿,重头戏开场,淡妆出场,美色佳人,秦素素随着乐声独自走上舞台,寸寸金莲步,纤纤玉手遮半面。
“梨花簌簌飘落下满地白,燕子成对归巢,君又在何方……”
“桃花又开,不知几时回……”
嗓音如玉似滑,甜美凄伤,抹泪哽咽柔美若真,惹得台下公子一一心碎。
戏唱罢,众人深陷其中渐入意境,两位侍女抬上一尊百年云杉青桐木古琴,点缀着碧眼曜黑玉石。秦素素优雅端坐,玉手拨动琴弦,铮铮碎碎,零零落落,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
高山流水,深山老林,大漠疆疆,亘古荒荒,弦音一转,梦回帝国崛起,鼓角齐鸣,占据大陆辽阔西北,纵横几十万里,率土之滨、王朝更替。
琴声悠扬,再回到小桥人家,城池繁华,春夜缠绵。一场演奏精妙绝伦,余音绕梁久久不去。
“好!”
“赏!”
乌从天满腔热枕,一拍大腿,刚从宗门带来的一沓银票,痛快地甩上舞台,吸引得众人瞩目,风光无限。
易彬不屑地撇嘴,“纨绔子弟,耍什么威风。”
凡是进来的也就百余人,要么风花雪月,要么看表演,为了面子或是喜好,都不吝啬手中的票子,大把大把往台上扔,星满园收益大都来于此。
在坐的都是家财万贯的主儿,门口的一对大石狮子,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不是什么人都敢进的。
普通老百姓都是远远地观望,白天路过时偷偷向里面瞄上一眼,睌上附近的听声音,远处的看星星,星满园挂的花灯极高,灯楼更是一绝,整座城都能看到。
易彬最为阔绰,身为中品灵丹师,炼制几颗灵丹便是普通人家数十年的收入,二百两黄金不过是小钱,对秦素素姑娘爱慕已久,打赏过的票子数不胜数。
奈何人家硬是不领情,若不是国法太严,城主虞槿太过恪尽职守,对皇室忠心耿耿决无二心,眼前佳丽早就躺在怀中了。
想到这对凌寒恨意更深,“一乡野村夫,不自量力坏我好事,明日必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