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是无垢和尚一直将师傅渡寂方丈的死归罪于自己,每天在画卷之中面对师傅的孤坟理佛念经。
陈锡看着无垢满脸悔恨沮丧的模样,拍拍无垢的肩膀,有心想安慰一番:“无垢,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师傅他老人家也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
无垢擦了擦眼泪,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从这里出去替师傅报仇!”
陈锡心中一喜,既然志同道合,自然有法子能想办法从画卷中出去,连忙问道:“那么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从这里出去?”
无垢看了一眼陈锡,脸上又变的沮丧,苦恼的摇了摇头。
本来还有一丝希望,但是随着无垢的摇头,陈锡的希望又彻底破灭了。
陈锡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独自坐在一边,仰望天空,这里唯一知道怎么出去的是那织布的女子,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宁愿呆在画卷之中也不肯出去,自己又怎么强迫一个女子说出她不愿意说出的事呢?
陈锡负着手围着山丘走动,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走了几圈又回道无垢念经的石台边,看到他又在念经,也许他和山丘上亭子里的女子织布一样,反反复复的坐着同样一件事情才能打发漫长而悠远的时间吧。
陈锡坐在一棵桃花树下,身子刚靠到树干上,头顶洒下一片花瓣雨,陈锡伸手接住几片粉红的桃花花瓣,捻在手里,又想起了曾经伴随自己的白芷,心中浮起一阵悲伤,这是第一个为救自己而牺牲的女人,
也是第一个让自己成为男人的女人。
陈锡从储物袋中掏出白芷的血冰粒,里面还依稀附着着白芷的一丝淡淡的残魂,透过血冰粒,仿佛还能看见白芷绯红的笑脸。
“白芷啊,白芷!为了那么一颗冰魂珠真的值得吗?”陈锡哀叹道:“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们还管哪个死老太婆干嘛?”
陈锡苦笑着摇摇头,又从储物袋中将那颗用性命代价换来的冰魂珠取了出来,冰魂珠触手生寒,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冰元灵力,立刻将冰魂珠周围凝起白色的水汽。
陈锡一边看看白芷的血冰粒,一边又看看另外一手中的冰魂珠,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冰魂珠究竟有什么奥秘,谷楚楚非要宁肯抛弃亲情杀死女儿也要得到。
忽然眼前绿影一闪,手中的冰魂珠立刻没了踪影。
陈锡一惊,不知什么时候面前出现了亭子中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的身形,原本在手中的冰魂珠居然此时正在她的手中。
“冰魂珠?”女子皱皱眉头,疑惑的问道。
“难道随便拿别人东西也不用打招呼的吗?”陈锡赶紧将白芷的血冰粒放回储物袋中,生怕那女子也抢了去,没好气的瞪着她说了一句。
女子也不生气,依旧淡淡的说道:“你说冰魂珠是你的?”
“在我手里,难道不是我的吗?”陈锡心里真是有些生气了。
“哈,那么照你这么说,现在冰魂珠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女子有些无理取闹。
陈锡眼睛一瞪,原以为这位女子不仅绝世容颜,而且仪态万千,却不想这个时候跟个小女孩子一样耍起赖来。
“还给我!”陈锡强压住怒火。
“不还!”女子妙目一凝,斜望着陈锡。
“你!”陈锡此时脑门上的青筋都要凸了起来。
“啊。。。只要你告诉我这个冰魂珠是怎么得来的,我就还给你!”女子居然娇笑一声。
“呃!你告诉我如何从画卷中出去,我就告诉你!”陈锡心里明白,即使面前的女子法力再高,如果她真要硬抢,那么自己也要拼死再抢回来。
女子居然一愣,想不到陈锡和自己讨价还价。
女子忽然莞尔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颗冰魂珠原本是谷一峰的!我说的没错吧!”
陈锡看着面前的绿纱女子眨着眼睛瞧着自己,心中一惊,想起在海外冰堡时,冰女就说过她自己是谷家大老爷谷一峰和他的亲妹妹的私生女,而冰魂珠又是杀死冰女后得到的,却想不到面前的女子居然能认得冰魂珠的来历,而且一口说出谷一峰的名字来。
此种一定大有文章,陈锡从未见过谷一峰,不过对谷家曾经的第一当家大老爷却是久仰大名,陈锡故作神秘一笑回道:“你说错了!”
“嗯?难道不是?”女子看看手中的冰魂珠,又瞧瞧陈锡有些犹豫起来:“难道世上有两颗冰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