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夫君太在意洛儿妹妹了,而且以他的脾性是绝不会、更不愿此时去向她质问的……”退出书房之后,大乔当即拉住蔡琰的素手,清丽的容颜上充满了急切与不安。
“我知道……我知道……”发生这等始料未及之事,蔡琰心中亦是心乱如麻,“此事你我还是先问过洛儿再说罢……至于夫君这边,我们必需立即去寻彩衣姐姐,她或许能有办法……”
“好……我们快些去罢。”大乔闻言心中稍定,“但愿此番平安无事才好……”
“我信得过洛儿妹妹,不会有事的……”蔡琰略略地平复心绪,神色坚定地道。
二人来到园中之时,正巧倪彩衣、甄洛、小乔等人均在。二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遣开所有的下人后,蔡琰缓步走到甄洛跟前道:“洛儿妹妹……你跟曹家的公子曹植……是否常有书信来往?”
此事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也会让这个多年的好姐妹当众难堪;可一想到雷云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她心里十分清楚,此事是决计瞒不住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诸女神色均是一愕,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均聚集在了二人的身上。
“确有此事。”甄洛闻言同样十分惊讶,“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妹妹……而今你已是燕王夫人,一举一动均尤为引人注目,如此行事更需小心谨慎才是,怎能与府外男子私交?”见甄洛如此坦诚,蔡琰神色亦是一愕,继而微微蹙眉道。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见蔡琰如此之说,甄洛秀眉亦不禁皱起眉头,“曹植是缨缨的胞弟,我自当视其为弟。我见其才华出众,落笔成文,是个难得的人才,故欲让其为夫君所用……”
言至于此,她轻叹了一口气,继而道:“国家初定,急需人才,故而这一年来夫君两度大张文榜,四处招贤纳士,可招来的所谓名士贤才大多徒具虚名,并无什么真才实学,夫君为此也很是失望……夫君这大半年来太忙了,而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他;此时若是能多有一个人帮他,他便可更轻松一些。只可惜缨缨的这位好弟弟是曹家人,对我们的夫君心存芥蒂。我虽多番劝说,其至今依旧犹豫未定。”
“姐姐你好糊涂啊……”大乔闻言不禁近前拉住她,“招贤纳士乃是国家大事,夫君与臣子们自会设法解决……我们是他的女人,平日能为他分忧解难自然是好,即便不能也不该给他添乱,令他操劳国事之际还要为家事分心。”
“听妹妹之言,可是出了什么事了?”直至此时,甄洛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寻常,当即握住大乔的纤手道。
“妹妹……你与曹植有书信来往之事,内卫已告知我们的夫君了。内卫还向夫君禀报说你与那曹植有染,并将曹植写给你的诗赋作为物证……其原本还建言拿曹植问罪,可夫君并未答应,还将内卫拿获的送信之人也放了。洛儿妹妹,内卫之言姐姐虽然并不尽信,可她说曹植对你确有爱慕之意,此事莫非你也毫无察觉吗?妹妹可知,适才夫君看了那些诗赋是又何等的心境吗?”不待大乔开口,一旁的蔡琰便简要地将事情言明,最后言语之中已不觉间透露出了一丝失望与责备之意。
听到这里,倪彩衣、小乔等女也已经明白过来,继而一道道蕴含惊讶、愤然、失望、伤心等不同色彩的目光纷纷投向了神色急切的甄洛……
眼见几个素来感情很好的姐妹已经起了疑心,甄洛的面色不禁变得苍白起来,泫然道:“诸位姐妹……我与那曹植之间清清白白,一言一行从未逾礼,此言日月可鉴,随行的侍卫亦可为证……至于琰儿姐姐所言之事,我亦有所警觉;可见夫君每日均为国事所累,许多时候连寝食都顾不上了,便越想为他做些什么……”
“唉……姐姐虽是一番好意,可此事在外人眼中便是另外一种情形了。”大乔听了不禁发出一声轻叹,继而揽住她的娇躯,“这些年夫君对姐姐如何你该最为清楚,而当他得知你与一位对你有爱慕之心的人时常相会且有书信来往时,他心中会是怎样一种境地?此外……夫君是王,其声威尤为重要。此事无论是真是假,一旦传扬开来必为他人所窃议,有心之人亦会以此来做文章……”
“妹妹别说了!别说了……”想到男人此时的境况,甄洛美目之中的泪水顿时汹涌而出,心中愧悔不已。
另一边,在听罢大乔的一番话之后,曹缨那双星眸之中不禁掠过了一丝寒意,随即慢慢抽身向外面走去。
“缨缨!”
曹缨的动作虽然并未引起蔡琰等女的注意,却没有逃过倪彩衣的察觉。
倪彩衣一开口,诸女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正准备离开曹缨身上……
“缨缨,你要作甚?”倪彩衣缓步走了过去,淡淡地问道。
“去找曹植问清楚……若其确有此念,便一剑杀了他。”曹缨毫不隐瞒地道。
此言一出,除了倪彩衣之外,在场的诸女均是一惊!
“此事与你无关,妹妹无需如此……”倪彩衣轻叹了一口气,“夫君放了送信之人,可见他并未打算追究。”
“我知道……”曹缨闻言握剑的纤手微微一紧,“此事我难脱责任,且夫君不予追究想必也是因为有我的缘故,可我不管这些……他是我曹缨此生认定的男人,无论是何人,谁敢伤害他我便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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