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几乎没有伤,在医院待了一下,给他们三个办了住院手续,打电话通知花家来接人,之后我就离开了。
我用了一天的时间,折返回黑峰苗寨,在楼阁的最顶层,再次见到了袁瞳。
水草的手,千年不腐,拿出来的时候,还白嫩如初。
好像随时都可以再动起来。把它带在身上,让我有很不好的感觉。
我把手给袁瞳的条件,是让他将铜伞来交换。
提出这个条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冷血。
就在24小时之前,我都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直到我看了水草的笔记。笔记里记载了大量梁家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看的时候,冷汗流个不停。
当时在医院门口,我看到水草记录的,有关我外婆的事情,忍不住痛哭流涕。
搞得几个护士小姐走过来对我说,“节哀顺便…”
我那一刻是完全崩溃的,我完全不能想象,原来梁家所谓的秘密,竟然如此残酷。
笔记只有一半,在我外婆的那一代,事情有所改变,这种改变,就像是一个蝴蝶效应,一直引发到了我身上。
如果我不把效应制止住,将回迎来更大的风波。
我很内疚,至今为止,他们为我做的一切,我丝毫没有察觉。
我的出生,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事到如今,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命运就是这样,你想得到的,有时候在不经意间,就会全然得到。
人在这种状况下,是不会有多余的情感,至少这种情感,会被冷静所淹没。
我坐在袁瞳面前,面无表情地拿着这只手。
我淡淡地道:“水草还记得你。至少在她死之前。这是我能带出来的唯一的部位,我觉得,你可能想留个纪念。”
袁瞳叹了一口气,先是以一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接着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从背后拿出铜伞。
他接过手,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或许,在这些年岁里,该流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接着,他对我道:“年轻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的初心被埋没。”
我站起来,心说这些鸡汤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转身走向楼下,还是回头道:“这件事已经和六门无关,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苗家,到了城里,因为身上没有钱,我给曹典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我告诉他,他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挂了电话,曹典给我卡里打了几百块钱,让我先住一晚。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几乎没有做梦,早上醒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如刀绞。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满头白发,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感觉。
曹典很快将我接回京都,我拿出铜伞,但是没有马上给他。
曹典和我坐在一家茶馆,老京都的碗儿茶,有一种奇特的味道。
他开口就问我:“你有什么条件。”
我就喜欢这种交易,没有多余的因素,用利益说话。
我道:“你帮我查一个地理位置。”
曹典道:“梁小爷请直说。”
我说:“我要找梁家墓冢。”
曹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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