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仕杰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问道。
“我觉得始终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给我致命一击。”方正沉思道:“今天在街上我遭到了刺杀。”
“啊?”吴仕杰惊叫出声,一蹦老高:“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
“淡定!”方正道:“别一惊一乍的,我这不好好的吗?”
吴仕杰嗫嚅着嘴唇,重新坐了下来。
“而且听刺客所言是有人雇佣他来的。我怀疑是赵顺或是他爹福王。”方正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盖缓缓道:“除了他们父子,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是谁有如此大手笔。”
吴仕杰也思索着,嘴里喃喃道:“会不会是刘大海?”
方正摇头:“我与他并没那么大的仇恨,而且身为知府他断然不会用这等方法来对付我,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一旦事情败露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难道真的是福王父子?”
方正摇摇头:“还不能确定,只是有怀疑而已。”转念又道:“莫不是潘家发现我们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害怕他们的计划出什么意外而出手?”
吴仕杰粗壮的手指揉着脑门:“这些事情好复杂啊,还不如做生意来得简单一些。”
方正失笑,看着吴仕杰那胖乎乎的身子在这几天的劳累之下已经有些许瘦了,于是出言安慰道:“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还是先吃饭。把你丢掉的肉赶紧补回来再说吧,不然你爹该责骂我了。”
燕京。
这里自古便是天寒地冻,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春暖花开,但是到了这里一年四季几乎都是一个颜色,皑皑白雪覆盖着高耸入云的山巅。连绵不断的山脉围绕着北平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障,让北方的胡人不敢轻易涉足此地半步。
而在此驻守的则是当今天子的二弟,被封为辽王的赵有义。
王府中身穿厚重棉衣的下人们忙忙碌碌地走进走出,偌大一座王府中光下人就有数百名之多,可见辽王生活的奢侈,就更别提王府中那些金碧辉煌的建筑以及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了。
这里面除了王府是当今天子赏赐下来的以外,其他一切都是辽王一刀一剑从战场上以命相搏,从生死线上抢回来的。其中不乏有胡人王公贵族家的宝物,也不乏有异族奉若至宝的图腾器皿......林林总总堆砌起来几乎快把王府塞满了!
辽王这些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已经把周围的邻国打得畏首畏尾,虽谈不上闻风色变,但也相差无几了。
多年的战争让原本身材健硕的辽王身形佝偻不少,面上更是由于常年的征战,在风吹日晒下变得粗糙不堪。原本那个细皮嫩肉的青年王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垂垂老矣,须发皆白的老人。虽说他是天子的二弟,但却总被误认为是天子的父亲。虽然这样难免有大不敬之嫌,但辽王对这种言论却非常受用,常自诩若是没有他在边疆镇守,这个大秦江山怕是早就改朝换代了。
今日的王府气氛有些凝重。这一切要从早些时候的一只飞鸽说起。
前几日,一只从杭州飞来的信鸽带来了一个对辽王来说既好又坏的消息。
当年天子还未建国,三兄弟齐心协力之下努力打拼出偌大一片疆土。后来到了讨论谁该坐皇帝的时候,老大赵有仁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以长幼有序的理由把两个弟弟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位被大哥坐了。
要说兄弟两没有任何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但老三天生就是享乐的命,被天子指派到杭州封为福王之后便安安稳稳的享受起了这太平盛世,一心只管自家事,两耳不问二哥苦。
赵有义因为当时武力值太强,被天子所忌惮,于是被一脚远远踢出政治中心,发配到辽地当了一名领兵打仗的王爷,与三弟的待遇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一个在杭州当逍遥王爷吃香喝辣,另一个却在辽地驻守边疆吃风咽雪。
时势造英雄。辽王一直相信这句话,自从被封到燕京接管防务之后便暗中培养属于他自己的势力,十多年过去了,手底下也有一批能拿得出手的精兵悍将,只待一个机遇,便可摇身一变化为一飞冲天,能行云布雨的真龙!
而建国之前,赵有仁的妻子已经生有一子,在战乱中流失之后众人便都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死去,也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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