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距离龙城之外数百里的梧桐关,在这里驻守的赵国将军云鹏,以强硬的手段拦截住了秦国使团。他没有向他们解释一句话,就把他们全部关押了起来。
带着使团成员一口气跑到这里的秦国上卿颜葱和公子聂云峰,面面相觑,心知不妙。看着以冰冷目光打量他们的赵国将军。颜葱满含怒意的大吼了一声。
“谁给你们的权力随意拦截诸侯使团的?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想要谋财害命吗?”
梧桐关守将云鹏按刀而立,撇了这位虚张声势的秦国大臣一眼,他傲慢的回答道。
“赵王有令,让你们在这里等候。放心吧,不会难为你们的。”
“赵王?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们离开?”
聂云峰皱起眉头,以目示意颜葱先不要愤怒。和这些鲁莽的军中家伙,本来就讲不清什么道理。
“稍安勿躁,不会太久的!赵王的新命令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走。”
聂云峰和颜葱看了看充满敌意的赵国军士,没有办法,只得听从他们的命令,心怀不安的在梧桐关等待着。而看上去很嚣张的赵国将军却没有骗他们,果然,刚刚午后时分,一小队飞骑自龙城来到了。
又一刻钟之后,梧桐关城门开处,秦国使团继续西行。只不过,现在从上到下所有人的心情,都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公子!悔不听你的劝阻,白白葬送了王信将军和三千
勇士的性命!这都是我的过错啊……老夫又有何面目回去面见秦王呢!?”
在把手中一直捧着的那颗人头重新放回木匣里之后,悲愤交集的颜葱仰天长叹,然后拔出剑来,就要自刎而亡。
多亏聂云峰眼疾手快,见势不妙,一把夺下了宝剑。他看着这位泪流满面的上卿大人,心中同样十分难过。
“这些话都不必说了。我们唯有赶快回到凤安,把赵国的实际情况原原本本的禀报给父王知道……秦赵已经势不两立,大战在即,为时不远。到时候再贡献我们自己的力量,攻灭赵国,以雪前耻吧!”
又两天之后,他们就这样带着沉痛的心情回到了秦国。秦王在大殿上当着文武重臣们的面,亲自听完了上卿颜葱的哭诉。这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枭雄人物,也禁不住有些失态了。
“你们谁来告诉我,那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在这么多年的情报里,不是一直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吗?本来以为楚烈的死去,我们终于减少了一个最厉害的敌人。可是现在呢……秦国在他这个儿子面前损兵折将,屡受羞辱!就连国师武平君亲自出马,也是无功而返啊!至于孤王的两个儿子,更是相继败在他的手中。呵呵!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你们跟我说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大殿上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一片令人难堪的沉默。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傻子。谁都听出来了秦王语气中的怒意。在这个时候,如果一个应答不对,很可能会招致雷霆之怒的。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别看这位秦王平日里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可要是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杀人抄家,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站立在秦王不远处的公子聂云峰,听父王提到自己,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好在,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败在楚江眠手里。连那个最受父王器重的三弟不是也吃了个大亏吗?只不过,他偷偷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儿,却并没有发现聂无双的影子,不由得心中纳闷儿,不知道这么重要的王廷会议他为什么不来参加。
“大王,这都是我的责任。一直以来,勾灭处低估了那个年轻人的能力,以至于给秦国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情愿接受大王的责罚!”
刚回来不久的慰武子站起身来,坦然面对秦王的怒火。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地位超然、一手策划了五国攻赵方略的他,对于秦军的兵败,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也许正是因为他去九行山刺杀楚江眠,才招致了对方更严重的报复。
秦王聂风微微眯起眼睛,心中踌躇未决。慰武子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这次又不辞艰险,亲自前往赵国,虽然没有取得全功,他却也不能随便就加以责罚。
“大王!这次秦国对赵,数次受挫,最大的责任并不在武平君,而是将士骄矜,不肯用命所造成的啊!老臣恳请大王,严肃纪律,全军备战!”
有人慷慨激昂,振臂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