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白翠花天天缠着你算总账!”
“白翠花从良了也!如今儿孙满堂,享不尽的天伦之乐!你这登徒子在此乱说,莫不是要坏了她一家的情义?”
“好你个小漺儿,总算做了件人事!”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古人诚不我欺!”
……
这两人肆无忌惮地互拆面皮,众修听了不禁莞尔,便是地面大夏军队,也爆出一阵震天哄笑!要说有谁不高兴,也只有瑶琴玉箫,二女面色均不大好看,也不去追杀溃逃的魔修,站在半空,怔怔看着神采飞扬的阮清,黯然神伤不已。
“好你个阮子厚,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红颜知己?两位仙子莫要伤心,我与子厚玩笑惯了,这世上哪来什么的白翠花!”
听得这话,阮清固然尴尬不已,瑶琴玉箫二女却转悲为喜,含羞带怯地看了阮清和那踏云而来的嬉笑儒生一眼,驾着遁光落荒而逃!
这两人说笑间,魔门修士已和儒道修士脱离了接触,不过其中一个面目阴鸷的老者不忿,掏出一面黑气缭绕的小幡,朝空中许听潮所化金红大日抛去!
“诛魂幡?!”阮清和那儒生虽然互相调侃,却依旧密切地注意着魔修的动静,一见这黑色妖幡,那儒生立时大惊,“这位师弟小心!”
出声提醒的同时,儒生挥手打出自己的法器!
阮清反应也不慢,抖手扔出数十张符箓!
许听潮一赶到便挫了魔门锐气,关注他的自然不止阮清两人。众修见魔门修士竟用诛魂幡袭击他,不管出于什么心态,均都纷纷出手阻拦!
可惜似乎有些晚了,众修的法器符箓,只能远远落在那黑幡之后!
眼看就要中招,金红大日忽然化作一柄金红符文明灭的丈许大剑,对准诛魂幡狠狠斩下!
“嘭”地一声闷响,诛魂幡爆成一团数十丈大小的黑色云团!这云团阴气森森,仿佛那九幽冥泉,冻得人魂魄生寒!众修的神通道术,法器符箓打在上面,轻易就被反弹开来!神通道术直接溃散,法器符箓也或损或毁!
场面一时沉寂,原本溃退的魔门修士忽然齐齐停住,西方天际也有数百道遁光露头!
那黑云翻滚一阵,忽然急剧蠕动起来,表面凹凸几下,就轰然溃散,密集的金红光芒四射而出,瞬息间就将残余黑云扫荡一空!
许听潮掌托一柄寸许长的金红小剑,脸色苍白无血,一双眼睛却冷冷地看着那放出诛魂幡的阴鸷老头。
那老头大骇,返身便欲遁走!
许听潮脸色一沉,手中金红小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跨越虚空,从那老者后背射入,前胸透出!
老者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大洞,身形一晃,无力地坠下云头!
儒道两门修士大喜过望,对着魔修又是一阵狠杀!
一众魔修匆匆抵挡几下,便抽身飞退!
“子厚,你这师弟当真厉害!”
“许师弟的道法至刚至阳,正是这等阴邪的克星!”
“你个滑头,究竟什么道法,也不给我露个底!”
阮清笑而不语。
那儒生也不再纠缠,而是斜眼问道:“可有兴致再斩他一将?”
阮清眉头一挑,盯住一真气浑厚的魔修,傲然答道:“且看我手段!”
只见他轻描淡写地一点指,一道清光从指尖射出,直取那魔修胸腹要害!
那魔修识得厉害,脸色难看地抛出一块乌沉沉地铁牌,变大后挡在身体前方!
阮清冷哼一声,清光绕开铁牌,扎进那魔修胸膛!
“子厚好手段!”
儒生哈哈大笑,头顶飘出一团浓郁的紫气,化作一头紫色兀鹰,飞腾间一爪抓碎另一个修为相仿魔修的天灵盖!
月半见了嘿嘿直笑,将手中折扇往空中一抛!等折扇化作一头漆黑的玄龟,才合身一扑,整个没入玄龟体内!
这玄龟仰头一声嘶吼,四脚迈开,轰隆隆地冲入逃窜的魔修群中,顶住密集的魔道法术,口喷剑气连斩十余人!
这四人大发神威,也激起众修的心气,纷纷亮出各种秘术,几个呼吸便将逃窜的魔修斩杀了七七八八!
此时,西方赶来支援的魔修还在七八里之外,而定胡城中,又腾起数百道各色遁光!
眼见事不可为,众魔修接应了溃逃的数十同袍,便自退去。
儒道修士也不追赶,就停在两军交战出的上空压阵,任由大夏军队与胡人大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