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掐灭烟头,拿起桌上一杯大红袍,细品一口,啧嘴喟叹:“好茶!”
茶,是好茶。
人,就不太行了。
他长身而起,来到方才陶行手指的窗户边上,举目看下,脸上带着一抹弧度。
“陶明州,陶行,你们知道我亲手送走了苏婉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曾象升三人爬出去,为什么还要以卵击石呢?”
哗啦!
窗帘一拉,窗户的视野更加宽敞了。
方别以手指地,背靠省城,如君王背负苍生。
“三千个新兵蛋子,现在就在下面等待,原本是要带他们去南疆试试手的,但我看你陶行的意思是想先用你的铁头来试他们的刺刀锋不锋利?”
陶行:“……”
擎苍小队的总教官啊!
陶行能够成为省城的陶财神,怎么还不知道方别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他手上的烟灰掉落了下来。
他额头上的冷汗也随之滑落。
真的踢到铁板了吗?
真的如同方别所说那样,这世界上有他摆平不了的事情。
“方少,你可能误会了,我今天真的是要跟你谈一谈给苏氏集团注资的事情,刚才都是试探。”
深深吸了一口气,陶行放下了二郎腿,掐灭了手中的雪茄,努力露出笑脸。
“试探?用刀来试探吗?”
方别还未回话,柳如是呛声发问。
陶行身体一颤,脸色比哭还难看。
柳如是伸出玉手,从尝琛手上接过西瓜刀,走向陶明州。
她俏脸逐渐露出笑容,但这种笑容却如九幽冥花的绽放,艳丽而狠绝。
“我辰王纵横龙国河山数万里,手刃乱臣贼子无数,被数不胜数的枪管子、白刀子顶住头颅架着脖子。”
“但……还从未被自己人手中的寒刃威胁过。”
“你陶行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用刀指着他?!”
银铃天籁般的声音回荡在财神爷的王府之中,素手寒刀一起抬起。
陶行再也坐不住了,拍桌而起,怒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想干什么?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又如何?”
方别转头,直直看着他,眸光冰冷,“他不是要我知道什么是家破人亡吗?你也知道知道什么是家破人亡吧。”
寒光闪烁,血花升腾。
陶明州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他的脚筋已经被柳如是一刀切断。
柳如是反手拽住他,又是三刀连出,刀光纵横。
陶明州叫得越发凄惨。
他的手筋、脚筋全部都被挑断了。
最后一声呜咽过后,陶明州已然昏厥了而过去。
柳如是收刀,掐住陶明州的嘴送入一颗药丸。
“这药丸一天之后会要了你的命,不要企图去找什么医疗手段救自己,徒劳无功,还是好好想想下去以后怎么跟你挚爱的苏婉莹风流吧。”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眨一次眼睛。
要伊人美艳,又要伊人杀人不眨眼。
大概说的便是她。
陶行瘫软而坐,愤怒到了极点,如同一只年迈的狮子怒吼起来:“方别,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倾尽自己所有百倍偿还!”
“好啊,只是我等不到了。”
方别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迈步准备离开这里。
“因为,我说了,我不但要你人亡,还要你家破。”
陶行朝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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