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臣王府不养闲人。”冷司臣声音极淡,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你有没有吃饭之类的闲话一般,顿了顿他又说:“他们全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寒月:“……”
这位臣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杀了自己?寒月悄悄向后退了一步,随时做好迎敌的准备。
这棵树长得极粗壮,但是再粗壮它也只是一棵树,就算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再宽敞,再平整,那也只是一个树叉。
寒月背靠上了树的一个枝丫,她已经退无可退,再退的话,她就要掉下去了。
下面雨势浩大,有丝线冷风夹杂的残雨席卷在人身上,寒月瑟缩了一下。
她壮着胆子问:“那么臣王想对寒月说什么?”
冷司臣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空中,那枝被寒月压断了的树枝腾空而起,平缓的落在冷司臣手里,他将那根略显粗壮的树枝在手里掂了掂说:“你该减肥了。”
虾米?寒月刚刚提起的内力,一下子松懈,差点摔倒,她没听错吧?
他刚说她该减肥了?
这么冷漠而残虐的臣王殿下居然说出这般无厘头的话来,原来这就是一个闷骚的毒舌男啊。
“如此粗壮的树枝都被你压断了,真是可惜。”冷司臣声音幽幽淡淡的。
拈着树枝的手微抬,在空中一划,他们的四周便出现一个类似于气泡的东西,而他们所处的位置便是在气泡中心。
刚刚还冷得不像话,一瞬间便温暖如春。
寒月讶然,伸手戳了戳那层透明的薄膜,那东西竟有弹性,却异常结实,任你怎么戳,它就变成怎样的形状,但绝不会破。
冷司臣席地而坐,好吧,席树枝而坐,一袭白袍纤尘不染,他就此沉默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刚刚的话题决口不提。
寒月完全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此放过她了?
她也不好贸然开口,于是又是一阵沉默,一站一坐。
寒月只觉得站得腰酸背痛,她看了看冷司臣,于是悄悄弯身,准备也坐下打一会儿坐,恢复一下内力和体力。
“无双姑娘。”
寒月刚刚弯身,屁股还没挨着树杆,便听到冷司臣淡漠的毫无感情的这四个字。
寒月怔了怔,不知作何反应。
这位臣王殿下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所适从。
寒月决定当作没听到,她一屁股坐了下来,身体倚着气泡壁,柔柔软软的触感如同泡温泉一般,不禁一阵感叹。
“你跟它们本是同类,何以打斗起来?”冷司臣继续问。
跟谁同类?难道他说的是那群狼?
寒月只觉一阵无语,她真想问一问冷司臣,‘你跟冥夜是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啊?’
怎么都说她是狼,她明明是人啊。
“我是人,如假包换的人。”寒月怒道。
冷司臣手疏疏一抬,宽大的袖子垂在身侧飘飘欲仙。
寒月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月银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月银镯本戴在左手上,她右手慌忙按住左手,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