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寒相寒天啸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下人,他恨不得将所有下人都带在身后,唯恐对这位皇帝大爷照顾不周,这一下全府上下都看到了寒依纯的裸体。
所有人都怔住了,寒天啸愣了半晌后,才觉得颜面无存,一甩衣袖,只想掩面而泣,“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寒依纯恼羞成怒,伸手就指向寒月,“你,你这个白痴为何害我?”
可是她刚一抬手,胸前那两个小红点便暴光而出,她又匆匆收回手捂住,好不狼狈。
她心里愤怒得想剥寒月的皮,抽她的筋,吃她的肉,拆她的骨头,她又扑向寒月,寒月眨巴着大眼睛,眼神迷茫,一副无辜的样子,“姐姐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你。。。。。。”寒依纯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平日里大家都知道寒月是个废材傻子,如今她要说是寒月弄得她这般狼狈,岂不让人笑话,再者也许会没人信她。
寒月垂眸,眼里却是皎黠的光一闪,更是火上浇油,在寒依纯耳边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提醒过你,让你换衣服的,是你自己不听。”
“你找死。”寒依纯怒得只想要报仇,根本没想到当下形势,立刻从腰间又抽鞭下来,一只手捂着高耸的胸,一只手挥舞着长鞭,就要抽下来,寒月不闪不避,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住手。”寒天啸一声怒吼,地震山摇,“依纯,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回去穿好衣服。”
他一向都是疼这个大女儿最多,因为她不仅相貌好,才艺也几乎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什么都懂,她几乎就是他看准了的皇后内定人,却不想今天闹出这样的事来,只想着让她赶快换好衣服,等会他再提议表演个什么才艺,兴许还能挽回一些,可是这个女儿平时看着机灵得很,今天怎么这么不懂进退。
寒依纯看着父亲暴怒的样子,心里委屈,眼里便一下子酝酿出一泡泪来,从小到大父亲都没对她这么凶过,从来没有,如今却因为寒月这个傻子凶她,她便更加恨寒月,一双眼如同利箭一般向寒月射过来。
寒月却也不怕,和她对视,甚至还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我们走着瞧。”寒依纯狠狠的瞪了寒月一眼,然后抱胸向她闺房跑去。
寒月这才抬头向皇帝看去,他一身月白色锦袍,领口与袖口也都用同色系的丝线绣着那种奇怪的花,藤萝枝蔓,蜿蜒曲折,阴阴看起来很女气,很奇怪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有一种奇迹般的美感,不但不显柔媚,倒为这个男子添了几分温润。
再往上看,只见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黑如曜石般的眼睛旋涡一般,似要将人吸进去,眼里满满的都是研判的味道。。。。。。
两人视线一碰上,寒月一惊,难不成被他看出什么来了?忙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寒相爷,这位是?”那位皇帝终于又说话了,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而吃惊。
刚刚那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是寒依纯在唱独角戏,这位皇帝一直只是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