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英呢?赵吉安想。
仔细搜,屋团屋转都给我搜完,我就不信她还飞上天了。敌排长叫道。
那群士兵又散开了去。
有个苕窖!这儿有个苕窖!一个士兵大声叫道。
几支枪对准苕窖,赵吉安指着苕窖说,出来吧,赵全英,我已经看见你了。
赵全英昂了头,理了理头发,坦然地出来了。
敌排长说,给我绑了!
赵模不敢来赵全英家抓人,他带着另一个排往赵吉州家跑去,结果赵吉州不在家,赵模扑了个空。
夜幕一下子罩下来,整个石马垭都黑了。
张玉辉喊,点火把,务必今天夜里把所有地下党和武工队都给我捉了。
石马垭到处都是哭声、喊声、骂声、打人声,乱成了一锅粥。
赵朝生以为自己没暴露,还躲在家吃晚饭,突然一队敌军朝赵朝生家跑来,赵朝生就心慌了,想跑,没跑脱,被敌人按在地上。赵朝生是有些武功的,他稍一挣扎,那个按他的士兵就被摔了一个大趴扑,另一个士兵见了,知道赵朝生厉害,不敢再扑,于是冲上去就一刺刀,赵朝生被活活刺死。
赵全英和被抓捕的人都被押到金宝川主宫学校,不到一天时间,敌人从各处捉来的人就把整个学校关满了。
赵吉安讨好地对张玉辉说,营座,石马垭是地下党巢穴,把所有从石马垭抓来的人用机关枪突突了都不会错半点。
张玉辉说,哈哈,管他有多少,有多少抓多少。我看今后谁还敢参加共产党。
漆忠山望着黑黑压压的人群,心想,哪来这么多GD哟?清乡清了三次,都没见抓到几个真正的共产党。这次怪了,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地下党,这些人都是地下党么?
大抓捕
白色恐怖笼罩着西路。
苏志进了一趟县城,他单独去的,任何人都没喊,他觉得手底下的人都无能,没有向他提供一点有用的情报。苏志这次进城的主要目的是向易维精告发苏俊的事,他说苏俊虽然不当老师了,但他在金宝场行医也不老实,就爱往老百姓家中跑,给老百姓看病也常不收钱,还在老百姓中散布一些反动言论,抨击县ZF等,这苏俊定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共产分子。
易维精说,那抓嘛,凡是亲共者都给我抓,我看西路到底有多少地下党。
漆忠山派了一个排去抓苏俊。
苏俊在金宝街上坐疹时被抓,抓苏俊时,苏俊很坦然,他从容地把药箱收拾好,背起来就跟抓他的那排士兵走。
抓苏俊时,苏志也在场,他对抓苏俊的那个排长说,七宝寺高小还有苏俊的同党。
于是,那排士兵又去了七宝寺高小,挨家挨户搜查。
本来罗天照安排所有地下党员和武工队迅速撤退的,但是任逐非觉得他应该没暴露,就留了下来。但没想到敌人会挨家挨户地搜,所以当搜到任逐非寝室时,任逐非这才慌了,一份印有地下党开会名单和一部油印机没有来得及藏,就被搜了出来。
敌排长大喜过望,居然无意间弄到一个意外收获,立即将任逐非押去见漆忠山,漆忠山知道这是一条大鱼,不敢怠慢,马上派人将苏俊和任逐非押往县城审问。
苏俊是进过一次监狱的人,自然什么都不怕。
敌人对任逐非用尽酷刑,也没敲开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