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谱见苏志说了半截话,又不说了。便问,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了?
苏志显得有些紧张,他没有拿出赵模给写的稿子,他实际上已经提前熟悉了稿子,他已经能够把稿子背下来了,但是一遇到吴光谱的心不在蔫,马上就把所背的内容都忘完了,他急得汗直下,努力地想组织一下想说的话,但越想脑袋越糊涂,他张了张嘴,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吴局长,西路我们工作没做好,请你多批评。
吴光谱说,你们不是来给我汇报的吗?怎么还没汇报,就自我批评起来了?
苏志说,我们几个还是努了力的,已经搜集到了一些西路地下党活动的情报。比如说乱党的标语到处贴,何富章被枪毙了等。苏志好歹想起了两件事来。
标语到处贴、何富章被枪毙这两件事找到是谁干的没?吴光谱问。
苏志的汗流得满脸都是,前胸衣后胸衣都贴在皮肤上,紧绷绷的极不舒服,苏志抬手想习惯性地抹头发,见吴光谱目光直盯着自己,又放下了手。声音小得像墨蚊子,说,没有。
何朗清见苏志尴尬的样子,脸上阴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吴局长,我来补充几点。
吴光谱看了一眼何朗清说,好,你说。
何朗清用眼睛瞟了一眼苏志,见苏志没有怪罪,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说,吴局长,贴标语的人我们虽然没有抓住,但我们分析多半是学校老师所为,因为一般人是写不了字的,目前我们正在几个学校之中全力查访老师的动向,争取有所突破。枪毙何富章的传说在金宝镇很多,但我们归纳总结了一下,这一定是武工队干的,因为从何富章身上的标语可以确定是武工队干的,我们分析是这何富章掌握了地下党一些秘密,被除了奸。
吴光谱听到除奸两字,咳了一声,何朗清明白了,忙收回话题不说。
何朗清看了一眼吴光谱,见吴光谱没有其它动作了,就又说,金宝场不清净,打二领班,现在都没有人敢来当这个二领班了,周子华那天被打时,老百姓太多了,以至于我们还真的没有搞清楚是谁牵的头,当时我们怀疑赵绍州,但过后分析,这赵绍州五大三粗的一个杀猪匠,左看右看都不是地下党,就否定了。
吴光谱说,你们看不像就不像了?地下党在眉头上写了地下党几个字?
何朗清见吴光谱又在质询自己,就不敢再开腔了。
杨白华见该自己汇报一点了,就说,吴局,七宝寺高小内有几名学生曾经参加过抗日游行,还被抓捕过,我怀疑他们里面有地下党。
吴光谱说,嗯,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那次大游行的背后不简单,虽然没有定性为地下党组织的,但我私下里也认为肯定有地下党在组织,不然不可能闹那么大,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就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参加游行的大多是学生。这个事情,你们不能忽略,一定要加大秘密排查力度,如果发现有地下党参加的嫌疑,一定及时汇报。
赵模也想说点啥的,但他哪里有机会,别人都说得差不多了,他也就没有说的了。
吴光谱见几位都没有话说了,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你们几位把西路的情况汇报得差不多了,也比较全面。我还给你们补充一条,就是我还被学生弄上街去游了街,这里面有没有你们西路的学生呢?你们去查了没有呢?
苏志本不敢说这件事的,其他几位也不敢说,都想把这事略过去,不料吴光谱自揭自短,把这件糗事也说了出来,他们几位也的确没有去想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自己西路还有没有人参加的问题,一见吴光谱说起,就都把头低到自己的胸口上去了。
吴光谱见几位都不开腔,知道他们都不敢涉及此话题。于是也就没有再把此话题再延伸下去。而是说,你们几个在西路,事实上你们自己最清楚西路的情况,这些事情综合看起来,都与地下党武工队有关,这是非常大的事情,易县长是很重视的,派你们去镇守西路,而你们现在却没有理出一点头绪出来,这让易县长很失望。地下党闹这么凶,你们居然没有获得一点关于地下党的线索,你们这不是失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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