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湛看了罗昀一眼,“好人流芳百世,坏人遗臭万年。”
说到这里,荀湛还是叹息一声,“大哥,走错一步,便会步入万丈深渊。”
可显然,荀湛的劝,罗昀听不进去,反而有些激动,“这大周,不会是萧家的,绝对不会是。”
说着,罗昀便起了身,敲了几下门,门便应声而开,罗昀走了出去,门又再次关闭。
荀湛看着罗昀离去的身影,心中愁绪难平。
对于罗昀,自幼时便长于荀宅,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极为深厚,可是等罗昀慢慢长大,所做之事也身为神秘,有许多事,他再也猜不透罗昀的心思。
可就算如此,罗昀也是他的大哥,他一辈子的大哥。
而罗昀这一走,这烛火也未熄灭,却是这般亮了一夜。
虽还未举行封后仪式,但已然确立了皇后之位,纵使慕容玉华身死,萧玄青还是追封慕容玉华为孝华皇后,厚葬皇陵。
罗昀到御书房时已经晚了,萧玄青追封慕容玉华为孝华皇后的圣旨早朝时已经宣读,此事已经敲定,再无转寰的余地。
罗昀冰冷的看了萧玄青一眼,质问道,“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萧玄青虽是不满罗昀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是忍住自己的郁郁不平之气,好生解释道,“阿华跟了我这么些年,我自然不能亏待她。”
罗昀冷哼一声,对于萧玄青的话充耳未闻,“最好不要说假话蒙骗我。”
萧玄青一怔,微微低头,尽力使自己不要愤怒。
从封地赶往汴京,他已经受了许多气,本来以为登上皇位,这天下便是他的天下,无人胆敢违抗于他,可谁知,这几日,他仍是如同往常一般。
而昨日仁明殿走水,慕容玉华身死,此消息传到昌平侯府之后,昌平侯直接找上他,在他这天子面前,竟然发了怒,可他却不能对昌平侯有任何处置。
昌平侯虽然如今在京城颐养天年,不管兵事,但无论是定远伯,还是如今的镇国将军,都唯他马首是瞻。
“朕是皇帝,为自己的发妻追封一个封号又有什么大不了?”想着,萧玄青便忍不住开口,同罗昀呛了声。
罗昀看了萧玄青一眼,出乎意料没有发脾气,却又是笑里藏针,“那么你可记得,你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
萧玄青握紧自己的拳头,抵制住自己的怒气,不能再发怒,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罗昀会做些什么,对于罗昀此人,神秘的很,让他很不舒服。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等过了明日,他再也不用受制于人,罗昀此人,也断不能留。
荀宅内,慕容玉娆昏睡了一个时辰,终是悠悠转醒,荀策将她送去了昌平侯府,这才回府来。
往内院去后,仍是开怀守在那门前,却唯独不见畅饮,荀策走到开怀面前,开怀一脸防备的看着荀策道,“小主子怎么过来了?”
荀策顿了顿,笑着道,“开怀,我找畅饮有事,畅饮呢?”
开怀一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按理说此刻畅饮应该在屋中休憩,为晚上的守夜做准备,此刻人不在寝房,又会在哪里?
荀策一脸遗憾道,“那好吧,本来有人从海外带了些稀有食物,看起来十分美味,我知你爱吃新鲜的,本来想找畅饮替你看一会儿,却找不到畅饮,既然如此,我只能独自享用了。”
开怀听完,面上的表情瞬时有些慌,一边想吃好东西,又不敢离开的模样,最终内心做了极大的选择,坚定的摇了摇头。“主子吩咐的事,我不能擅离职守,还请小主子回去吧!”
荀策听完,又拿话诱了开怀几句,见毫无成果,只好无功而返。
等回到前院书房之时,便见守门的仆从有一人来报,说是金缕衣的辛掌柜说店铺之中有些事要征求他的意见,希望他能到金缕衣一趟。
荀策正愁无进展,且若是金缕衣有事,定然会将此事事无巨细写到信中交给他,让他道店铺之中还实不常见。
荀策收拾了一番,便坐了马车朝金缕衣那边行去。
到了金缕衣,荀策下了马车,刚进金缕衣的门,便见辛伯迎了上来。
荀策问道,“怎么了,辛伯?”
辛伯只是伸手指向楼上道,“郎君,楼上请。”
荀策点点头,便跟随辛伯上了楼,辛伯交给他一封信道,“这是今早有位郎君送来的,说是等过两个时辰,再交给郎君你,老奴想着未免避嫌,只好将郎君请到了店铺之内。”
荀策接过来,便将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地址,位置在贫民窟,没有落款。
荀策将其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也未能猜透其中的意思。
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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