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几个婢女从远处赶了过来,见到的便是眼前的状况,容珺许是被吓到了,呆愣的站在一旁,而严澈同绛红,双双在那冰窟窿里,两只手臂不知所措的摆来摆去。
而绛红显然待的时间更长一些,体力不支的拽住了严澈,严澈此时却没有力气将绛红推开,两人如今看起来,倒像是抱作一团。
赶来的婢女看到这情形瞬间也慌了神,连忙到湖泊旁扯了一根较为粗壮的干枯的树枝,两人合力将树枝递到冰窟窿的正中心,让严澈将那枯枝抓住。
不过由于严澈身上挂了一个绛红,且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因此枯枝那端越来越重,来的几个婢女一个接一个,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才将严澈同绛红拉到冰窟窿的一边,然后合力将这两人给拖拽了上来。
他们两人刚上来,还有一丝余力的严澈急忙将绛红扒开,只是方才的模样,所有人都看了透彻,此时再怎么分明也掩盖不了方才的景象。
绛红此刻在冰水中待的比严澈久,刚上来,整个人便软了身子,不然也不会那般轻易便被严澈扯开,此刻更是整个人躺在了湖面上,没有了动静。
方才那几个婢女之中有几个会水的,见绛红这个样子,连忙过来一个人在绛红的身上按了几下,等绛红吐了方才呛着的水,这才悠悠转醒,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而随着那些婢女跟过来的主子也被眼前此景给惊到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对着当场的三人行注目礼。
绛红回过神来,看着容珺远远的站在一旁,可怜兮兮道,“娘子。”
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容珺身上,容珺回过神,紧紧抿着唇,这才走到绛红的身旁。嗔怪道,“你方才怎能死死拽住严家郎君呢?”
绛红红着眼睛,隐隐低下头,她当时拽住严澈并不仅仅是因为求生本能。但她又怎能会说,因此轻轻啜泣着,回道,“方才,婢子落入水中久了。没了意识,见到身旁有人便抓了上去,并不知是严家郎君。”
容珺听了,没有质疑,只是走了两步,又走到严澈的身旁,隐了眼中的神色,只是带着歉意的看向严澈,“严家郎君,实在对不住…”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听远处有人扬声道,“几位姐妹,那冰面之上怕是支撑不起那么些人,不如姐妹们可否先到岸边来?”
几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严丹宁此刻正站在岸边,而她的身后则是站着两名婢子和两名仆从,看着阵势,显然是得了消息来的。
站在湖面上的几名女子听了严丹宁的提醒,才想起自己还站在冰面上,如今本是寒冬。屋外本就十分冷,此刻脚踩着寒冰,凉气从脚底冒了上来,直至蔓延全身。不冷才是怪异。
因此便急匆匆的带着婢子离开了这寒冰之上。
不过因着严澈同绛红此刻并没有力气站起身子离开,因此容珺便也留了下来,毕竟此事还没有完全解决。
果不其然,等那几名女子从冰上下来之时,严丹宁便带着那几名奴仆走上前来,看着容珺挑眉道。“洛家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容珺顿了顿,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不成将此事如实道来么?可她同严澈私会的罪名便会落下来,此举对她十分不利,反而若是说碰巧遇到,倒也没什么值得让人诟病的。
她斟酌再三,看向严丹宁,这才道,“我同严家郎君碰巧遇到,见这里有人打了洞,便想知道这里有没有鱼,绛红便不小心掉了进去,严家郎君为了救她,却不知怎么也掉了进去。”
容珺的话说的含糊,并未说他们怎么会碰到,又恰巧一同来到湖泊。
严丹宁轻哼一声,转眼看向如今依旧在地上的严澈,“洛娘子说的不怎么清楚,不如三哥你来说为何会成如此局面?”
她朝身后的那两名仆从看了一眼,那两名仆从连忙走上前,将身在地上的严澈搀扶起来,严澈这才得以同严丹宁平视,却是看了容珺一眼,复杂良多。
容珺心中咯噔一声,她不知道严澈会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是莫名的恐慌,她想,若是有谁能在严澈开口说话之前来救救她可好?
只不过如今四周无人,哪里有能救她的人出现?
严澈也不过只是看了容珺一眼,而后回过头来,声音冷清,“丹宁,你便莫要问了,如此说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这么一说,便将容珺的话推翻,引到了一个奇怪的路子上来。
容珺有些难以置信看向严澈,却见严澈的眼神偏向别处,就是不看她,严澈这番话基本上是要将私会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可是容珺又转念一想,若是如此确认了严澈对她的心意,严澈会不会当即上门提亲呢?
就这么一想,容珺却又左右踌躇起来。
严丹宁却是轻哼一声,道,“三哥,母亲已经为你定了正妻,你要迎洛家娘子为妾么?”
这句话一出,容珺只觉得面前,轰轰隆隆,五雷轰顶,已经看不清眼前都站了谁,只记得方才严丹宁的那句话,便是严澈已经定了正妻,而方才严澈并不震惊的脸,她就知道,严澈是知道的。
可既然严澈知道,又为何在户部尚书李府对她说那样的话,为何画了她的小像让人送进府来?
难不成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看中了她,所以坏她名声让她做他的小妾么?
若是今日落水的不是绛红,而是她的话,怕是严澈已经得逞了吧!
容珺此时恍然大悟,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向严澈道,“严郎,你…她…说的是真的么?”
严澈见容珺此状,连忙走到容珺面前表着忠心,“容珺。你要信我,我是真的欢喜你,你她日就算为妾,我也不会亏待你分毫。”
容珺失神的退后两步。不亏待她分毫么?
熟不知,让她为妾,便是对她最大的亏待,无论对她有多好,也弥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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