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烈呢!”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着,若是仔细听,不难发现百姓们还是向着容婉的。
那婢女低着头,像是有些垂头丧气,可若有人注意,便能发现她嘴角若有若无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意不过眨眼间,便见这婢女不再拍永乐侯府的门,而是向百姓们走近,惨白的面色带着一丝凄然,“我家娘子虽然刚烈,但拿匕首伤二娘子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完,她用衣袖抹了抹泪,继续道,“各位不知,我家娘子虽差些被那戚仁瑞轻薄,但是对二娘子一直是相信的,昨日她还与婢说,二娘子虽清高了些,但心眼还是极好的,绝不会教唆那戚仁瑞如此行事。”
如此一说,百姓中那些窃窃私语的便禁了声,顿了片刻,方才还对此事持模棱两可的人态度立刻有些转变。
只不过人群之中还是有质疑的声音,“你既然说你家娘子不信是侯府二娘子教唆,可她却仍是拿了匕首捅了侯府二娘子,这可作何解释?”
此音即落,便有几个随声附和道,“是啊,洛家娘子拿匕首捅了侯府二娘子,这是事实。”
那婢女眼眸一沉,带着怒色看向那几位,“敢问几位郎君可是亲眼见了?”
此事发生在永乐侯府,哪里有亲眼所见之说,那几人顿时哑了哑,道,“自是未见。”
“那几位郎君怎可笃定是我家娘子捅伤了侯府二娘子?”质问了两句之后,那婢女又是怅然泪下,“我家娘子平日里心肠极善,连肉食都甚少食用,更枉提我家郎主刚刚过世,娘子为郎主积福断然不会做杀生之事。”
这一番话,竟是让人无从反驳,更是未想到一个婢女将堂堂侯府嫡女,比作平日所食肉食已是十分不妥。
百姓们沉默了,而后便有声音弱弱道,“那难不成还有人敢自己捅自己不成?”
此话无端的让百姓们震惊了,谁也未如此想过,一时之间,竟是再消化此句,而无暇顾及是哪人说的话,自是忽略了那仆从原本便是洛府之人。
只见这婢女听了此话,眸中难掩惊慌,声音微颤,“若是有人肯自己捅自己,又是何等的心性,难不成娘子真的要被置于死地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围在人群中的百姓竟是信了这婢女的话,眸中十分惊恐,这永乐侯府甚是可怕,连那及笄不久的侯府二娘子都如此心狠,有几个百姓已悄悄退去。
那婢女看见有人离去,并不心急,不过转身扑在永乐侯府的大门,继续哭求,“娘子,婢子知晓娘子是冤枉的,若是非死不可,婢子愿代娘子去死。”
说的忠肝义胆,肝肠寸断,留下的百姓都忧心不忍,只是奈何永乐侯府始终是权贵,他们不敢相帮,但是议论几声,也不会失了性命。
议论的声音比方才更大,舆论已完全倒向戚嫣然,都说戚嫣然想让容婉死,不惜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还说的绘声绘色,让人不由得不信。
且方才虽走了几个旧人,却又来了几个新人,且来的越来越多,直把永乐侯府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