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刚刚解决了最后一名打手,那人的左腿被张副官生生打断,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完整的,全都断胳膊折腿。张副官站在满地的伤员前面插手而立,一时间霸气外露,大有血染半边天的架势。
座山雕一张老脸早已经刷白,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镜面匣子。那枪在他手中抖得似乎随时都能掉到地上,他连保险也忘了打开,就那么指着张副官:“别……别过来。”
陆晋川冷冽地笑着走过去,一脸的人畜无害:“老人家,您受惊了。喝杯茶吧?”
他轻轻从座山雕手中取走那把镜面匣子,这仿佛一个信号,座山雕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扑通跪倒在地:“大……大哥,您高抬贵手。我有眼不识泰山——”
“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刚才的嚣张哪里去了?”陆晋川拿枪在他头上轻轻一拍,虽无力道,但是座山雕立刻在连惊带吓之中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晋川将镜面匣子收入怀中:“这满地的伤残,足够教训杜佑良那小子啦!”
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张副官等着他那一句话,陆晋川嘿嘿一笑:“现在回家吃饭。”
三人走出赌场没多远,忽然一个声音递了过来:“叫你不要趟这浑水,你为什么不听?”
陆晋川立刻循声一看,那个撒了他一身纸片的邋遢秀才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他的两个脚丫子向前伸着,像足了一个吃饱的乞丐。
这人难道跟座山雕不是一伙儿的?陆晋川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一直以为,这人是替座山雕给自己送恐吓信的。可现在听他的意思,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倒好,完全当做了耳旁风。”,他斜眼看着陆晋川,此时脸上全是精明干练之气,哪里有一点书呆子的模样?
“你是谁?你不是座山雕一伙的?”。陆晋川根本不打算拐弯抹角。如果这人不是座山雕的人,那就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了?出门遇贵人?这邋遢小子算个贵人??
“座山雕?早晚我得杀了他!”,那邋遢鬼从地上捡起一个烟蒂:“有火没有?”
陆晋川抛给他火柴和雪茄:“你跟他有仇?”
“老子的父母都被这家伙杀了,家里的铺子被他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你说我是不是跟他有仇?”,这人压根也没说一句客套话,大大咧咧的点上了雪茄。
“你有一身的武艺,连自保也做不到?”,张副官眯起眼睛。基于不信任,他开始了盘问。
“武艺?那算个什么玩意儿?嘿,神仙难躲一溜烟。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一枪过来,你也得死!”
这人的落魄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这样一个落魄的人,脸上却是十足的盛气凌人。这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往人堆里一丢,就能砸出一个血窟窿。
“那你为什么帮我?咱俩好像不认识啊。再说了,座山雕的动向你怎么知道?”。这才是陆晋川最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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