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家走向和平统一的道路,可自阎锡山攻到北平,自任京津卫戍司令,拥兵自重的地方军阀仍然威胁着中央政权,派系间争夺地盘的冲突时有不断,内有军阀割据,外有倭寇虎视眈眈,自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呈给昭和天皇《田中奏折》,东瀛侵略中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他日赴沙场,必定杀敌片甲不留,拒敌国门,守疆喋血!
陆晋川鹰隼的深眸凝视着江涛云涌的江面,怔怔地想着,豪情满怀,并未发觉船舷不远处的佟婉君对他芳心暗动。
“小姐,风有点大了,我们回卧舱吧。”
佟婉君见甲板上的人流各自归舱,默默得点点头,正要回船舱,她摸了摸自己手腕,忽然惊道:
“彩珠,糟了,方才上船我跑急了,把手表弄丢了。”
“那我们去找找,应该还在!”
她们一路搜寻,手表早已无踪影,甲板上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唉,这下回去没法跟爹交差了。这是他送给我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呢!”
佟婉君惋惜道。
“小姐,快看!那个人手里拿着的手表是不是你的?”
佟婉君掠过黑压压的人群,一眼辨认出了自己的手表。
只见一个秃顶麻脸的中年男人正得意洋洋得捏着自己的手表,便着急跑上前要去理论。
“先生,那块手表是我方才遗失的,你现在归还我!”
“你说是你的,那我也说是我的。你有什么证明?”
麻脸男人眼珠一转,露出一口黄牙耍赖道。
“表的背面刻着我的名字。”
“那这是我刚才捡到的,你总不能让我白白还你?”
麻脸男人见赖不过,又觉年轻女子好欺负,便举止轻佻得伸出一只胖手想捏佟婉君的脸颊。
“住手!”
突然身后一声断喝,麻脸男人惊恐得把手缩回。
佟婉君回首一望,原来是刚才那位俊美的军官,他并未走远。
“把手表还给这位姑娘!”
陆晋川一声怒吼,声若洪钟,振聋发聩。麻脸男人见势不妙,慌忙把手表交还沈雪柔,哆嗦着向后拔腿就跑。
佟婉君见表已完璧归赵,自己分毫未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敢问公子姓名,佟婉君日后必定酬报!”
“姑娘客气了,在下陆晋川,恰遇姑娘,也算有缘,何须言谢?”
月色朦胧下,陆晋川墨黑的短发,高大的身材挺拔玉立,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鼻梁高挺,嘴角带着冷冽的弧度,充满男性的魅力。
佟婉君怔怔地看着英气勃发的陆晋川,不仅春心暗渡,她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如意郎君啊!
“呜呜……”
眼看船只就要泊岸,佟婉君正要问陆晋川住址,陆晋川却风度潇洒地阔步离开甲板,眨眼间,湮没在码头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中。
佟婉君怅然若失地追到码头,人面桃花已不知何处,心情沮丧到了冰点!她不相信他仅仅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就是踏破铁鞋,也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