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只剩下一扇304的门了,而他手中的布娃娃的头,此刻也变成了一个蛋糕,一个雪白的奶油蛋糕。
先伸手试着推了推304的门,发现这门并不能直接推开。
看着这手中的蛋糕,任重猛然想起兜里的打火机,还有蜡烛来。
思索了一翻,将蜡烛插在了这奶油蛋糕之中,用打火机点燃了蛋糕
火光亮起的瞬间,任重的耳边传来了女子的歌声,像是在哼哼,哼的曲子是生日快乐歌。
而那原本任重推不开的304的大门,在这火光亮起时,自己开了。
任重就这样端着蛋糕,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漆黑走廊,只有在那走廊的尽头有些许光亮,但因为太远也忽明忽暗的,任重穷极目力,也只能勉强看清那里似乎有些一扇门。
在任重拿着蛋糕经过的时候,烛光照在斑驳陆离的墙体上,映出了那一层的记忆,任重如同看电影一般,望着这不知道是属于谁的记忆。
在这份记忆的第一人称视角中,任重看到了卧病在床的母亲,记忆的主人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她的母亲,做着流食,喂着她吃了下去。
每天走上十几里的山路,用那双已经补了一个一个洞的帆布鞋,一脚一脚的走到学校,晚上再走回来,在这种条件下,她高考取得了省内第十一名的好成绩。
各大重点院校的登门拜访,差点踏平了她家的门槛,然而,她却选择了优惠条件中等的,在当时连大学都算不上的梨园师专,理由也很简单,离家最近…………
墙上映出的记忆渐渐散去,蛋糕上的蜡烛,也已经燃去了一半。
脚步有些沉重的向前走去,当走到长廊的中间时。蛋糕上的烛光又一次映起,照亮了漆黑的墙壁。任重有些不忍心去看,这明黄色温暖的烛光这一刻在他看来,竟映出了几分血红。
时光流逝,任重走过几步路罢了,而记忆已经来到了大学,在这大学的记忆中,任重竟然还在记忆中发现了年轻时候的九叔,但只是瞬间,说明对记忆的主人来说,九叔不过就是个过客,为了赚取奖学金,养育病卧榻上的母亲,每一科都无比的认真,每一次竞赛都全力以赴,就是这样在一步一步的,不知不觉中,成了她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是何等的悲哀,从何时开始,认真成了脱节的表现,家庭的贫穷变成了她人茶余饭后嘲笑的话题。
此刻,插在蛋糕里的蜡烛已经燃到底了,原本还算明亮的烛光正在渐渐地暗淡下去,只能勉强让任重看清脚下的路,任重甚至不敢大口的喘气,他害怕,自己的一口气,会扑灭这微弱的烛焰。
最终,这微弱的烛焰还是支撑着任重走完了这漆黑的路,这让任重意识到,此时此刻,她还是带着希望的。
尽头的光明,似乎是在黑暗中待久了,任重总觉的这光明来得有些突然,有些刺眼,
看着眼前这光明中存在唯一的门户,任重抿了抿嘴。
“是光明过后的又一次黑暗,让你彻底的沉沦了么………”
羸弱的烛焰闪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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