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是吧,可惜在我和刘队联手下,不仅将其阴谋戳穿,还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方无邪将刘镇远如何判定狙击手位置,他如何恐吓于果,最终引诱于果同意改组南盗门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即便刘镇远早已知道大概情况,仍是不得不佩服方无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牵着于果的鼻子到处走的能力。
只不过二人都有疑惑,刘镇远先问道:“你从哪里得到关于南盗门如此详尽的资料?而且那两个偷车毁车的人,连飞车党都还没搞清楚来历。”
“但飞车党的人告诉了那两人藏身的地方。”方无邪早就猜出二人会有此疑惑,他笑道:“从我一到湖州开始,就和南盗门唱对台戏,我又不是只知道用拳头的莽夫,自然要利用各方面关系,去求得南盗门的信息。我是有心算无心,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成绩。”
这个理由虽不充分,但也算合理,二人权且信了。张潇潇又问:“说服于果成功了,可他就一定能左右南盗门的决策吗?而且下一步该如何?你认为凭我和刘队,就能说服何局长,而何局长就能左右宋副市长的心思?”
“你有疑问,是因为你不善于把利益关系当成现实社会各种决策的因果律。”方无邪举杯和二人对撞,小酌过后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地方政府也好,甚至每一个人,刨除诸如‘公理’‘道义’‘职责’等等高尚的外衣,那就只剩下**裸的利益关系。虽然不排除有一些事情利益并非置上,但绝大多数时,你都不能否认它的决定性力量。”
张潇潇的却不太习惯抛掉高尚情操而只谈利益,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稍一思考也觉得方无邪说的在理,只是和自己价值观不符。
反倒是刘镇远唏嘘长叹,他比张潇潇年长,世态炎凉看得多了,自然更能体会方无邪的说法。而且从心里有些佩服这个比他年轻不少的男子,为何年纪轻轻,就会有如此成熟的见地。
方无邪将二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刘镇远平时办事就比张潇潇圆滑很多,此时的反应是唏嘘感慨。而张潇潇办案虽然不差,可个性太多,有些高冷,有些童话似的理想,因此听到这样**裸的话后,双眉不自觉的微蹙,到是不失真性情。
这二人性格差异很大,不能单纯的区分谁好谁坏,但无论圆滑也好,真性情也好,这两人在遇到事情时能坚持原则,都是可以相交之人。
方无邪继续他的说教式讲解:“没有利益,则无法生存。连生存都没办法继续了,自然就很难再谈诸如尊严之类的精神食粮。说起来于果虽然是南盗门少门主,可他上面有父亲有叔叔。在上面还有一大堆南盗门的各种元老名宿,仅凭他一个人,当然决定不了南盗门决策。”
“能决定南盗门决策的,只能是利益。”刘镇远抿了一口酒,替方无邪解释道:“如今全国各地严打,俨然比前几次严打下的决心更大。每一次严打都是江湖势力的大洗牌,南盗门历经数次严打,每次都伤筋动骨,艰难存活。
四年前据说南盗门在燕京折戟沉沙,门中高手死伤无数,是以如今南盗门连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已经是元气大伤。原本传承数千年的超级帮派,沦为仅在临海一隅偏安的中型门派。此种情况下,即便没有你,南盗门也在积极寻求出路,抢夺盛德斋或许就是他们想要转白的一个动作,可惜折在你的手里。
南盗门一直摸不清你的深浅,你又善于故弄玄虚,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于果怕是早已将你当成了政府的人。你是欲迎还拒,他南盗门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以退为进的想法。此次暗杀你不成,却得你牵针引线,怕是于果回去一说,南盗门上下会乐成一团。”
“顽皮,”方无邪用手虚点着刘镇远,笑道:“你都说晚了,让我用什么和张队吹嘘。”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张潇潇心想:你们俩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真是羞于和你们为伍。
喝了一杯酒后,方无邪又道:“南盗门十有**会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但毕竟南盗门家大业大,不好掉头,最终结果不能完全确定。但一旦南盗门作出决定,你俩说服小老头,小老头左右宋联合,我对这个到是有十足的把握。张队,你能试着猜猜为什么吗?”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