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心疼的不行,之后她便听见朝堂上的一些风声。
她是个聪明的,七猜八想的,倒让她拼凑了个七七八八,知道太子被罚定是跟科举有关。
不由得想起睿隆年间的科举舞弊案,睿隆帝被气得不轻,她爹当时跟随杭院正入宫给睿隆帝诊病,都觉得是把脑袋暂存在脖子上。
等她大了,还常拿此事讲给她听,说太医这行太危险,她还是去东宫谋个名分好些。
她便也不敢再深挖背后的真相,左右此事也与她无关。
自从上次在南风馆门口碰到裴翊跟一小倌倌亲近的画面,她难以置信又伤心欲绝,心性再是坚韧,也伤心了好一段时间,甚至回秦府住了一段时日。
近日才总算平复了些。
听说世子妃整日在听雪居立带着小丫鬟制作胭脂膏粉,那京都大火的千缘阁也是她开的,里面有一种祛疤膏效果不错。
她如今被安乐郡主逼迫得紧,自己额头上的疤痕也需要用药,便想来听雪居中打探一番。
到了听雪居的主人房门口,便见丹枫月颜二人都守在门口,也不知这白日里,日头高悬,翊哥哥跟谢知禅关着房门在里面做什么?
想起上次裴二姑娘在听雪居里闹起来时,谢知禅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眉头微蹙,手中手帕被她绞来揉去,一时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
思索片刻,终是咬着牙上前跟丹枫说了一声:“麻烦通禀一下,我来给翊哥哥诊脉。”
丹枫便道:“秦姑娘稍等,小人进去禀告一声。”
屋中,裴翊兀自坐在里间小榻上看书,只耳朵支棱着,听着珠帘隔着的外间里,谢知禅跟杨卓言讨论温泉山庄的宣传事宜。
杨卓言的确是个能干的,不仅写好了故事册子,还主动找了以前结识的一些说书人去改编,在各大酒楼把千缘山庄的名头打了出去,甚至还找了一些戏班子合作。
他与谢知禅都坐在下首的位置,中间隔着一张放杯盘茶盏的高脚小几。
杨卓言颇有些不自在,按理,谢知禅该坐在上首的位置。
可谢知禅不习惯跟人商量事情时隔着老远说话,而且说的事情本也不宜让人听了去,如今千缘山庄还未开业,他们的前期筹备都是重要的商业秘密。
杨卓言心中只觉世子妃有男儿的礼贤下士风度,且看世子妃做生意的头脑,若是男儿,定能建立不输世子的功业。
他兴奋说道:“如今三个故事的反馈都很好,好些人都到千缘阁的铺子里问,咱们千缘山庄到底什么时候开业。”
谢知禅点点头道:“山庄装修明日就收尾了,我再请人将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添置一些必要的洗浴用品,七日后即可开业。”
幸亏这古代的装修都是全天然无污染,也不必空置通风散气。
心里不禁再次吐槽大晋朝选官无能,放着杨卓言这样有才情又头脑灵活的举子不用,尽选些礼部官员那样的糊涂蛋。
又在心里否定了一遍,章大人,刘御史,蔡大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生不逢时,现下的大晋朝堂恐怕是劣币驱逐良币。
便在此时,丹枫进来禀告说秦白薇来了,裴翊还愣了一瞬,问道:“她来做什么?”
他如今的身体已经大好,甚至都能悄悄地在房间里打打拳了,秦白薇又回秦府住了好些日子,裴翊都快忘了秦白薇还在奉旨给他诊治中。
丹枫提醒道:“说是来给爷把脉。”
裴翊这才想起这茬来,皱眉道:“不是不来了么,怎么又来了?”
随即推着轮椅到外间来,一脸求救的神情看着谢知禅,那神情就像一只大狗子委屈在说:“大灰狼来了,主人快来保护我。”
谢知禅看了心中只觉好笑,这人没立刻扑上来打滚,定是杨卓言在此,阻碍了他的发挥。
不过她跟杨卓言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关于胭脂铺的礼品套装盒,她希望在包装上能写一些小诗,如“云想衣裳花想容”类,非常贴合闺阁女子心境的内容上去,暂时也没时间搭理裴翊,便笑道:“世子快去吧,秦姑娘等着你呢。”
裴翊只得往嘴里塞了颗药改变脉象,自己坐着轮椅,让丹枫推着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