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凉州,乃董卓兵马之源,若皇甫公断绝关中,凉州部立时人心惶惶不战而溃,此乃董卓二患也。再者,洛阳尚有志士在朝,若董卓出兵,还需牵挂朝中之变故,此乃三患也。”
议事厅内一时议论纷纷,很显然,他们都被四人说服了。
“既然河东之事无异议,那我们就说说第二件事。”吕布轻轻敲击桌案,目光习惯性地看向高顺:“关东诸侯讨董,我们该如何处置?”
感受到吕布的目光,高顺起身出列:“第一件事完成即可,只要主公占据河东,屯兵关中,以观天下之变。”
吕布沉吟不语,是帮助关东诸侯打董卓,还是帮助董卓打关东诸侯,他都有利可图。
沉吟良久,吕布最终还是出兵河东,至于之后该如何行事,那就得看事情的发展情况而定。
当时下,吕布一边遣使前往河东卫家,商议驻军河东的问题,一边令斥候北上,急召张辽、曹性等诸将南下。
吕布发出调令,除去郭蕴在雁门提防鲜卑外,其余郡县的太守尽皆领兵而至。
一时间,并州风云际会,兵马云集,吓得那些心有不轨的世家纷纷收起爪牙,静观吕布动静。
同时心里也愈发的急迫,在短短的时间里,吕布竟以形成气候,居然佣兵数万,要想让他滚出并州,现在只能效仿何进,引外兵将吕布驱逐出境。
只是关东诸侯会盟陈留,兴兵讨董,哪里有时间管他们,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兵行险招。
和吕布有仇隙的不仅仅只有世家豪强,还有外族、山贼、叛军,当初吕布清理河朔境内的山贼马匪,使得外郡的叛军寒蝉若惊。
今年春节,白波军和黑山军听闻吕布坐镇并州,吓得人人自危,他们害怕吕布发兵攻打,因此早就龟缩在老巢里,闭门不出。
这两伙叛军倒是可以利用,最后就算没有赶走吕布,至少能恶心一下他也是极好的。
第二天清晨,吕布醒得很早,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身侧的严子卿已经在厨房忙碌了,看看时辰,吕布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穿衣戴帽。
散乱的发髻老也梳不好,吕布不耐烦地绕了两绕,打算就此了事,正要系上金冠,手腕却被轻步走来的严子卿捏住:“坐下,怎么梳成这样!”
严子卿按住吕布的肩头,吕布乖乖地坐了下来,抬眼看看铜镜里的女人,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但吕布仍旧可以感觉到对方眼角的湿润。
严子卿用热水将吕布浓密粗硬的黑发温软了,再用梳子细细梳理,柔软细嫩的玉指在头发间穿行,温香如兰的气息幽幽掠过吕布发顶……
吕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最后的甜蜜与温馨。
发髻精心梳好了,严子卿捧着看了看,完美无瑕,于是她微笑起来,在镜子里仔细端望自己的男人。
“好了,这样子才像大名鼎鼎的飞将军”严子卿将双手放在吕布肩头。
吕布突然抓住严子卿的手,溺爱的看着她:“等我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