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岳山外,吕布将大军摆成锥型战阵,三军层层叠叠,人头攒动,矛戟如林,旌旗遮天蔽日。
中军大纛下,数十面巨型牛皮大鼓一字排开,以战车托架,每架巨鼓下都立有两个赤膊执槌壮汉。
另有一千重甲骑兵环绕大纛与鼓车,在四野奔驰巡视,警戒森严。
倏然地,吕布挺戟纵马,驰骋到大军阵前,目光睥睨地扫向渐渐逼近的叛军,手中画戟一扬:“擂鼓,挑战!”
吕布要临阵斗将,不仅仅是汉军,就连征调来的番兵都精神一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平原上募然响起一阵令人心跳漏半拍的激越鼓声,战鼓过后,此起彼伏的兴奋呼声从汉军阵脚拔地而起,随即迅速蔓延,最后三军尽呼,如山呼海啸。
钲鼓如雷,向前逼近的叛军戛然而止,一时间,平原上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催天塌地,岳撼山崩。
汉军阵前,吕布傲然而立,一人一马如烈日骄阳,分外夺人眼目,只见他金甲贯体,冠上大红翎羽迎风招展。
鞍后龙蛇宝弓,腰挂青锋宝剑,手中丈二画戟,再加上近九尺开外的身躯,给人一种如泰山一般的压力。
尽管有数万敌军列于阵前,他依旧面不改色,眼中尽是睥睨。
叛军中一阵骚乱,所有将领见吕布一人一马就敢前来挑战,心中又惊又怒,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韩遂,等待主将的决策。
韩遂见吕布单骑搦战,心中摇摆不定,如果拒绝吕布的挑战,已方士气必然下降,可如果同意他的挑战,又不知其武艺如何。
“不如先派梁兴去试试他的武力?纵然不胜,凭借梁兴的武艺,亦可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韩遂扭头大喊一声:“梁兴何在,速速斩了这贼将。”
“遵令!”手提大刀的梁兴高声领命,旋即绰马扬刀,策马出阵。
在一声声助威声中,只见叛军左翼一员大将越众而出,他倒提朴刀,大喝一声:“敌将通名!”
虽然没有任何耀武扬威的举动,沙场却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员策马出阵的叛将。
“插标卖首之徒,也配知吾姓名?”吕布冷冷注视放绺慢行的梁兴,单手提绺,轻喝一声,挺戟纵马,直取梁兴。
两马相近,吕布唇角斜起一丝冷笑,挺戟便刺,梁兴立即挥刀拦截,伴随着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梁兴的大刀险些被震得脱手而出。
只是一合,他便知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
“匹夫,就你这武艺,也敢临阵?”吕布扬起画戟,单手向前一点,目光斜视梁兴。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梁兴怎会经得起吕布如此侮辱,当下双腿轻夹马腹,舞刀拍马再次杀来。
“吃我一戟!”
吕布暴喝一声,一记杀招“风催雨急”,画戟在他全力催逼下,破空之声连绵不绝,在阳光的照耀下,整条方天画戟似乎被演变成千万条真实存在的利刃,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劈向梁兴。
梁兴大惊失色,他只感觉全身上下被千万杆画戟笼罩,每一戟都犹如真实存在。
手忙脚乱之中,猝不及防之下,被吕布一戟搠进胸膛,再一戟被戳穿咽喉,瞬间就被挑落马下,当场毙命。
敌我将士尽皆哗然,这梁兴在西凉也算是响当当的名将,居然只在吕布手上走了两个回合。
所有被征调来的番兵几乎沸腾,如果之前只是因为汉军的强大而投降大汉,现在他们已被吕布的武力深深折服。
临阵斗将就是这样,两军阵前的斗将,不是随便一个武将都敢这么做的,因为要在万军阵前耀阵搦战,就要有决死的觉悟。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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