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算魏临渊办事班的不利索,老夫依旧手上握着无数的筹码,每一个筹码,都能致你死命!”
突然看到一队人马朝着梅园的方向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陆城冷眼看去,乾祐身居要职的武将,他是都暗中打听过的,并没有见到过画像上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只是一个后起之秀,甚至有可能只是一个文臣。
“哈哈,皇上您想不到吧,你把封大人的女儿接进宫来,却不好好对待,还让其中一个小小年纪便没了性命。不甘心的可不止老夫一个啊!封大人,你来得正好,带着我们的人,把皇上、太后和大宣国的小王爷给我绑起来!”何沸的笑声凄厉,简直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说着,还看了一眼陆城:“秦王爷,这事情只能说是你命不好,不会凑巧罢了。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要赶着太后的五十大寿的时候过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好先委屈秦王爷了,等到老夫大业得成,还少不了你父王带着其他国家的支持啊。”
陆城冷笑一声,看来让他猜对了,来人果然是一介文臣,也不知是怎样一个来路,居然可以带兵而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何沸如今留在帝都的全部军事力量了吧!不过,这个何沸倒是有趣,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却已经开始说起“大业得成,需要邻国襄助”的话来。他有理由相信,近两年来南安总是小打小闹一般的骚扰大宣边境,就是有这个何沸暗中撑腰,何沸凭什么有这个自信,认为大宣会不计前嫌地支持他呢?
这封大人本是一介文臣,如今却穿着铠甲,跪地的时候,铠甲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刺耳:“启禀皇上、太后,微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眼前错综复杂的一幕已经彻底让太后招架不住了,一直勉力撑着的宫婢终于体力不支,没能撑住,太后向后倒了下去。
钧喻铮有些着急,却还是按下心神:“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盛城,你先叫几个人,把太后抬回颐宁宫去。如今太后的身体,是经受不住什么大的刺激了。叫上太医为太后好生调理一下。”
封盛城不去看何沸怪异的神色,只对皇帝抱拳道:“是,微臣这就去办。”说着点了身后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取来担架,把太后抬回了颐宁宫。
“何大人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封大人会成了朕的人?那朕也不妨告诉你,从始至终,封大人都没有加入过何党阵营。从何大人去接近你,到何大人成为何党的骨干,一切的一切,都是朕授意的!”
何沸本来看到封盛城已然是不属于自己的阵营,就有些惶然,如今又听到钧喻铮笃定这语气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疑惑更甚,恐惧更大,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钧喻铮的嘴角绽放出来的笑意更浓,态度颇为玩味,简直是将刚才的形势颠倒了一个个儿:“何大人是不是想问,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部署这一切的?”
何沸不答话,脸上本来已经擦干了的汗珠,又重新渗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陆城终于是彻底地放下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在一边抱着胳膊站着,好像看戏一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钧喻铮也不管何沸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何大人,不要以为你是权臣,就能妄图染指乾祐的江山。父皇能够登上大宝,那是因为他位居丞相多年,精通整个殷国的文治武功。也因为父皇他对待同僚都善待有加,所以说才会有那么多甘愿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因为殷废帝根本就是一个身体不行,治国也不行的草包。纵观上面三点,你都不具备,你哪里有资格去掌控我乾祐的大好河山?”
接下来的语言中更多的则是蔑视的味道:“何大人你当初不过就是一介武将,说得好听了,你是枭雄,说得不好听了,不过就是一个舞刀弄棍的匹夫。虽然说熟知前有大部分地方的军事力量,却也不能把这些力量牢牢掌握,更不要说如何处理国事民生了,此乃你不能成事之一。父皇对待你们可曾半点苛待?虽然说威严,但是从来都是拿你们当成浴血同袍的弟兄的,因此父皇在的时候,就算你有野心,父皇也念在你这么多年为他付出的而不曾对你做什么,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