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有生母,宫中虽有皇后可毕竟不是血缘亲,这么多年长下来,也就是和皇帝还有陆城最为亲近,一听到皇帝说出了这样的话,心知这就是对着她生不起气来了,赶紧站起身来:“父皇,您这是下旨呢吧,来,女儿帮您研墨。”
&nbsp&nbsp&nbsp&nbsp皇帝现在心中也确实是进退维谷,不让陈敖娶了自己的女儿吧,总觉得女儿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求他赐婚,他若是真的横了心不下这道圣旨,那泗国公陈家以后也真的就不能再在朝堂上立足了,想想皇后和陈家,这么多年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确是不公平,但是又想想陆城和贺长安这对儿子儿媳妇对于陈敖冷眼旁观下来的担心,他又生怕自己下了这道圣旨会毁了这个最疼爱的女儿的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拿起笔,又搁到笔架山上,写了一张草拟,又团成了一团丢在边上。
&nbsp&nbsp&nbsp&nbsp陆可意深知皇帝因为最疼爱她,所以尤其怕在这样的大事上耽误了她的一辈子,故而摇摆,就趁热打铁道:“父皇,我嫂子说过这么一句话,人这一辈子,若是能人是自己选的,那么将来日子过的是好是坏,其实就怨不得别人,可是若这人不是自己选的,将来的日子过得再好,心里面却总有点遗憾,总觉得若是跟了自己选的人,日子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nbsp&nbsp&nbsp&nbsp皇帝抬起头,挑眉看了陆可意一眼:“你嫂子?老二媳妇儿?朕记得是叫贺长安的吧,今日她倒是称病没来。朕记得当初贺氏也是你哥自己跟朕求的,怎么今日这样的场合竟然就没有来呢。”
&nbsp&nbsp&nbsp&nbsp陆可意用一副“我跟您分享一个八卦”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凑到皇帝耳边:“爹,您还不知道呢吧,我嫂子被她们府上的一个朱侧妃给气病了,现在还起不来床呢,吃什么吐什么的,就是连管家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说啊,女儿就一直庆幸,女儿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啊,陈敖娶了女儿,只要父皇不松口,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纳妾不是?”
&nbsp&nbsp&nbsp&nbsp“恩,你嫂子说的这话倒是挺耐人寻味的。”皇帝倒是对贺家这个骨子里面带着点儿倔强的儿媳妇有点印象,又被陆可意一席话哄得很是开心,点点头道:“按你这么说都是朕的不是了?朕就不应该给你哥哥府上立侧妃?也罢,那朕就派个太医去秦王府上,给秦王妃把把脉,若是需要什么珍贵药材,朕就开了库赏给秦王妃。”
&nbsp&nbsp&nbsp&nbsp陆可意贼溜溜的看了皇帝一眼,山呼万岁:“还是父皇最疼儿女了,父皇,这圣旨写好了就不用遣人宣旨了,女儿我就直接拿走了啊!”
&nbsp&nbsp&nbsp&nbsp卷了圣旨就借着学刺绣的由头溜出了宫,直奔秦王府而去。
&nbsp&nbsp&nbsp&nbsp陆可意大摇大摆的走进贺长安房间的时候,贺长安正靠在引枕上吃着碧螺削成一瓣一瓣的苹果,看着陆可意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就知道她是有什么大事儿,赶紧先从碟子里面拿了一斑苹果,塞进了陆可意口中。
&nbsp&nbsp&nbsp&nbsp陆可意一边呜呜咽咽的吃苹果,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少纸,父皇……父皇他下……下旨了。”
&nbsp&nbsp&nbsp&nbsp贺长安早已经习惯了陆可意这样的说话风格:“呸呸呸,烧纸?我还上坟呢!好歹我这肚子里面还怀着你侄儿呢,你这个当姑姑的,能不能牢靠一点?”
&nbsp&nbsp&nbsp&nbsp陆可意费力的把苹果咽下了肚子,才把这一日全部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讲给了贺长安听,听说陆可意胆大妄为的当着别国使臣的面儿请求赐婚,贺长安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果然是一个娘生的啊,陆可意对待陈敖,可一点都不比陆城对她的那点儿执着劲儿差了去!
&nbsp&nbsp&nbsp&nbsp又听陆可意说到了那篇经典的“嫂子言论”,贺长安差点没被最里面咬了一口的苹果噎到:“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也就你,成日里面没有个大姑娘样子,净在父皇面前胡说。也不知道我这一胎生下来是儿子还是女儿,若真的是个女孩儿啊,从一生下来可就不能让她见你这个姑姑。”
&nbsp&nbsp&nbsp&nbsp偏偏陆可意现在心情大好,沉浸在请婚成功的喜悦之中:“我怎么了?我跟你说嫂子,就算你肚子里面的是女孩儿,那我侄女儿,最起码也得是咱们大宣的一个郡主啊,公主和郡主就该有点骄傲的样子,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那是菜场上卖豆腐的!哎,对了嫂子,这段时间我光忙着和陈敖合计着怎么才能从父皇那儿诳到这圣旨了,也没顾得上你,你府上的这个朱侧妃,最近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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