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供果也必不能开口吃到,可是却要承担着供奉香火的人心中的愿望,若是那人愿望实现不了,就要被指责说是菩萨不开眼。公主殿下也是,大家敬着大公主,那是因为哄好了公主才能有前途,却没有人是发自内心的去关心公主,若是公主把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伺候的人给发落了,那别人也会说公主殿下不是个好主子,辨不出来是非中间。所以说公主殿下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骄横跋扈,是想让这些人即使心中有怨言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但是公主殿下内心里面却也想可以软弱的找一个人托付终身,再也不用去担心今日要如何摆架子才能让人敬服。”
贺长安的这一段话实在是很长,她说完了,自己都像松了一口气儿似的,其实这深宫中的哪个人不可怜呢,二公主因为母妃被冤枉,如今谁都不重视她自然也可怜,四皇子生母宫女出身,他日后也很难有什么太好的前程,自然也是可怜,可是毕竟大公主是陆城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贺长安爱屋及乌,心中就越发可怜大公主。
大公主听到一半的时候还想反驳,听到庙中菩萨的那一段已经顾不上自己身穿崭新的袄裙而靠着门板坐在门槛儿上,双手捂着脸,待到贺长安话音落了,她已经能够听到坐在门槛上的大公主吞在喉咙里面悲怆的哭泣。
贺长安走过去,也坐在门槛上面,就靠着大公主身边,把大公主揽进自己的怀里,示意站在大公主身边的红莲下出去,看到红莲走了,才轻声道:“公主殿下,想哭就哭出来吧,今日的事情,长安肯定不让除了你我和红莲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公主哭出来,压抑了十二年的痛苦也就发散出来了,公主不愿意哭,那臣女陪着你哭。”
说着,贺长安心中一酸,想到前世今生的种种,自己还真的开始哭了。
两个半大的姑娘搂在一起哭了一阵,门外的红莲听着里面的哭声直瘆的慌,不明白里面一个公主一个伯爵府家的小姐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值得她们哭成这个样子。
哭着哭着,大公主突然直起了身子,擦干了眼泪:“长安,你还没说,答应帮我忙,想要的恩典是什么呢。”
长安这才一愣,刚才自己说的好像不仅触动了大公主的情肠,也的确是触动了自己心中的悲苦,所以光顾着和大公主抱在一起哭,却忘记了她原本还有一个恩典要求的啊。
看着长安怔怔的样子,大公主突然哈哈笑道:“我终于明白我哥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其实你看似聪敏,骨子里面却是个憨人,你所表现出来的聪敏是因为你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是用心去体会的。你对一个人好,是因为理解而不是为了身份权势,你对一个人不好,那人必然之前曾经负你。所以说让你把一颗心挖出来对待的人,是幸运的,但是伤害过你的人,却要很惨。而我哥,正好需要这样一个人,他太孤独了。长安,若你今日求的恩典是希望我可以从中斡旋助你成为二皇子妃,那你大可以不必说,一来陆可意没有这么手眼通天的本事,可以左右父皇的决定,而来,不管父皇最后是如何决定的,我陆可意的心里面,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嫂嫂。”
听着大公主的话,长安突然有一点迷茫,她真的能吸引陆城的,是因为她还是火热的一颗心正好可以融化了陆城已经冰封的那一颗心吗?
不过大公主后面的话却让她心里面很是愉悦,这兄妹两个果然是一样的性子,只能被情打动,其他的,纵然是锦衣玉食金银玉器,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粪土。
贺长安摇了摇头,脸上很是严肃:“公主此话还是少说的为好,长安现在是云英未嫁之身,担不得公主一声嫂子,若是让别的人听到了,长安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贺长安的一本正经,大公主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不过从今之后我就称呼你为长安表姐吧,你母亲是梁国公的女儿,我母亲亦是出身白家,我称呼你一声表姐,却也不过分。快说吧,你要什么恩典?”
“长安想知道,公主为什么一定要答得出那对子,紧紧是因为为了在公主中一展风采,让一墙之隔的才俊们不能小觑吗?公主的答案,就是长安想要的恩典,所以,长安想听实话,还希望公主可以成全。”
陆可意站起身:“自然不是,我是想把我未来的幸福攥在自己手里面。我想让父皇知道只有我才是她最好的女儿,这样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请求父皇赐给我我心仪的驸马。”
虽然说贺长安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陆可意这样坦白的就给说了出来,看着贺长安不解的眼神,陆可意缓缓开口道:“那人是泗国公世子陈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