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婆婆也不是和小叔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对啊,长安一拍脑门,重生这些天了,老夫人院子里面一直都说体谅长安身体不舒服,不用去请安了,她也乐得轻松,不用面对那个不知道怀着什么样心思的祖母,没成想就把祖母这一茬儿给忘记了。
“老太太这段日子也没来让我请安伺候过,想来也就是因为二皇子这档子事情。若不是她还需要巩昌伯老夫人这名头,巩昌伯又是她的继子,只怕是早就要想办法把我休出去了。如今我休不得,她便只能远远地避着我,免得惹火上身。所以她那儿才没工夫看我怎么想呢。”
听到白氏这样说,长安蓦然发觉,自己这么多天来,对白氏懦弱不理事的印象,似乎是有一点偏差的!
白氏轻咳了两声:“瑞琴,你是我手帕交,咱么俩打小就认识的,我也不防着你,就告诉你,梁国公府的意思,就是站在四皇子的身后保二皇子。”
站在四皇子的身后保二皇子!一句话恍若石破天惊。
看来,贺甲青会被调到四皇子那里去,绝对就不是偶然了。
这个消息却是贺长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手一松,原本抱着黄时雨就吃力,这下黄时雨直接跌倒了她的怀里。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再能忍,这会子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长安手忙脚乱,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赶紧看黄时雨有没有哪里摔伤了。
白氏和黄夫人闻声赶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唬了一跳:“长安,这是怎么了?”
长安正在想怎么解释好,耳畔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男声:“母亲,黄夫人,都是甲青不好。甲青原本想着,黄家妹妹是第一次来伯府做客,甲青身为伯府的长子,理应尽地主之谊带妹妹四处看一看的。却没想到黄家妹妹在这里走的时候晃了一下,差点要摔到,长安走在后头眼尖看见了,便冲过去把黄家妹妹护住了,只是黄家妹妹还是受了一点惊吓。”
白氏长舒一口气:“时雨没事儿就是极好的了。长姐儿有没有受伤?”
虽然还是有一点疼,但是长安咬紧牙关:“没事儿的娘,倒是时雨妹妹,还是少吃一点吧,小小年纪就要长胖,将来还怎么穿漂亮衣服啊。”
黄夫人哈哈一笑,把黄时雨从长安怀里拉起来:“不穿漂亮的衣服是遇到不在乎,没有好吃的东西可不行,是不是啊?”
时雨似懂非懂,还点了点头!
长安却在想,贺甲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贺甲青再一次上前:“母亲,黄夫人,两位妹妹这边,就交给甲青吧,我会把两位妹妹安顿好的,再去请大夫来看一下,看看妹妹们有没有受伤,就怕没有皮外伤,全伤在里面了。”
白氏欣慰的点点头:“嗯,去吧,母亲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瑞琴,我们进去吧,这里有彦哥儿,我放心。”
便拉着黄夫人的手进去了。
长安爬起来,对上贺甲青的眼睛,却发现贺甲青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得闲?四皇子那边不需要哥哥了?”
贺甲青点了点头,也不多话:“嗯,休沐。”
“哥哥方才为什么要帮我?”
还是不多话:“不为什么。”
贺甲青似乎今日有点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长安只觉得怪委屈的,距离雪华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道:“哥哥回去吧,妹妹能照顾好时雨,这样的错,下次不会再犯了。”
他肯替她打掩护,那边是知道她在做什么,还不如自己乖乖承认,兴许贺甲青就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呢。
谁知贺甲青还是闷闷不乐,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拐回到方才时雨摔下来的椿萱堂,侧面不远处,远远的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在等着贺甲青。
温润如玉的面庞,闪烁着熠熠神采的双眼,竟然是二皇子陆城!
陆城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贺甲青:“送你妹子回去了?”
“嗯。”
“有点意思……呵,偷听。”
这两个人,还真是话都不多。
这下轮到贺甲青不淡定了:“我说陆城,就算您是皇子,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觊觎我妹妹啊。”
陆城笑笑,脸上还带着在边境磨砺回来的风霜:“护妹的家伙,我不过说了有意思。”
贺长安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贺甲青今天的反常,只是因为觉得好友兼主子,看中了她!
“从小到大,你身边那么多侍卫,好像就我不怕你,都敢直呼你大名。偏偏你还跟我对脾气,不过我告诉你,你若是敢觊觎我妹子,我第一个不饶你。”
陆城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潭州军营里,到处都是兄弟,哪能想着女人?不等到功成名就,哪能有本事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舒坦的日子?放心,你妹妹还太小了。只不过,我大哥不小了……要开始选妃了。”
贺甲青也正色起来:“你是担心……担心大皇子妃的母家可以给大皇子带来太多的助力?”
“他暗中窥探我已经很多年了,现在总算把我从那个位置上拱了下来,怎么可能不乘胜追击呢?倒是我这个弟弟……大哥的这个妻子,需要好好的替他相看一下才是。”
说罢,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贺长安……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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