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自是那麻杆儿居住的客栈,那枣红色的马被栓在后院的马厩里,吧唧吧唧的撅着马料。
那匹枣红色的马背后已经没有那破旧物件儿,早在阿苒的意料之中,不然她也不会白天装作在客栈门口行乞的样子,远远儿瞧着那麻秆买下的客栈房号
阿苒鬼鬼祟祟的偷摸着溜进后院,垫着脚尖儿准备上楼,突然一席白色的身影从客栈房顶飘下来,阿苒差点吓得叫出了声儿来。
只见身前那人约莫三十多岁,一脸胡渣,白衣飘飘,两眼深邃,面容间有一种经过很多沧桑的俊朗。尤其在着月下,长发飘飘的从屋顶轻轻落下,竟还带了那么一丝仙气儿。
他紧紧的盯着阿苒,看她的眼神,像极了阿苒平日里看鸡腿的神情。
阿苒被着大叔盯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弄出了一些声响,眼见着要从楼梯间滚落下去,大叔连忙伸手,拉住了阿苒
“咦,什么声儿?”后院柴房烧水的伙计,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打开柴门往外望,只见后院里,马厩里的枣红色马儿依旧慢条斯理的嚼着粮草,通往客房的楼梯干干净净,半个人影也没看见,许是自己眼花了?那伙计打了个哈欠,又将柴房的门关上了。
屋顶上,阿苒的嘴巴,被那白衣大叔堵得严严实实的,见那伙计关门了,才将手从阿苒嘴上拿开。
“嘘!”那大叔冲她比了安静个手势。
阿苒连忙自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站在高高的屋顶上,脚软的发着抖的望着那大叔。
那大叔翻身便跳下了屋顶。
屋顶太高,阿苒脚都是软的,不敢随便乱走,便傻兮兮的站在屋顶上,一脸苦色,都怪自己太贪心,白日里拿了两块红玛瑙嫌不够,又打起那一袋子的玛瑙的注意,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会儿她阿苒可算领悟到这苦楚了,本该在破庙里舒舒服服睡觉的她,这会儿被个不认识的怪大叔弄到屋顶上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半夜的,白瞎的在这屋顶上吹冷风。
不一会儿,那大叔便又回到了屋顶上,手里还拿着白日里阿苒眼馋了好久的破旧包袱。
“咦,这大叔莫不是同行?”阿苒心里疑惑,却也不声张,只是用眼神央求着这大叔赶紧带自己下去。
那白衣大叔提着阿苒的衣领,像是提着一个小鸡崽子似的,将阿苒提着,往空中飞去。
“大叔,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阿苒此时已经有了哭腔,这大叔提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的,全然不顾她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心脏。
正准备好好嘲笑一番这小丫头,正准备开口,突然一阵阴风刮过,霎时间杀气肆意。
“丫头”大叔将手里的破旧包袱塞在阿苒手里,“帮我保管好包裹,等我忙完了,便去找你。”
阿苒还来不及问清缘由,便被那大叔甩了出去,跌坐在城西路口的一颗大树上,大树叶茂,遮挡住了阿苒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