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鳃囊草

情感到十分有趣。没错。那渡鸦的表情是羞怯和尴尬的，斯内普从来不知道一只鸟也能拥有表情。

    把渡鸦放到桌上欣赏它搏斗着试图自己站起来的样子，斯内普忍不住用食指在它几乎成功的时候戳了它一下，满意地看到它狼狈地在那不适合站立于平地的爪子上失去了平衡。

    这会很有意思。他喝了一口几乎凉下来的茶。

    “我建议你马上回到适于交谈的状态，波特。虽然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试用一次永久定性咒，那能让你格外愉快地永久享受你的鸟生，我得承认我一直不得不抵抗把它用在你那据说是教父的玩意身上的欲望。”

    对于渡鸦半心半意气愤地叫声，斯内普只是弯了弯眉毛。

    扑扇着翅膀从桌上飞到地上，渡鸦变回了头发蓬乱的少年。

    “你……你很忙吗？先生？”

    哈利还没从刚才的窘迫中解脱出来，他结结巴巴地问道，紧接着的表情就像是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不，我不忙。我闲的实在没有任何事可以做，只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等着看是不是会有违法的阿尼玛格斯学生从天窗里飞进来。现在说明你的来意。”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召唤出了一把椅子放在桌子的对面，示意哈利坐下来。

    “唔，教授，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鳃囊草？第二个任务要求我们在湖底……呃，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待上一个小时。”

    哈利顺从地坐到椅子上，在椅垫上有些不安地蠕动。看起来斯内普没有他想象中心情那么不好，而自己的阿尼玛格斯训练也没有瞒着他进行，肯定自己今天没有做什么事让魔药大师生气到不给他鳃囊草？

    “鳃囊草是我的私人储藏品，波特，你明白什么是私人吗？”

    斯内普把指尖搭在一起，歪着头。

    “呃，那意味着你可以把它送给随便什么人而邓布利多教授不会生气？”

    哈利尝试放肆的回答，试图缓和自己的紧张。

    “那意味着，在任何情况下，即使校长也不能要求我贡献出我的私人财产给伟大的波特”

    斯内普傲慢而轻蔑地说，但是没有投入足够的恶意。哈利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压抑着自己的笑容。

    “求你了？先生？我不怎么擅长游泳所以泡头咒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我带来了蛋糕，是我自己做的。特意加重了酒味儿，也不那么甜，正宗的马沙拉白葡萄酒。”

    哈利打开自己带来的纸盒，露出里面盛着的两块提拉米苏，浓郁的酒味儿夹带着咖啡的馥郁从里面飘了出来，显示它之前是被用咒语保护着的。他把盒子推向斯内普，用明显带着讨好的湿润的幼犬目光望向斯内普的眼睛，似乎在摇着尾巴等待夸奖。

    斯内普短暂地怀疑为什么哈利的阿尼玛格斯形象是渡鸦而不是吉娃娃。

    “你打算用蛋糕来交换鳃囊草？多么令人惊异的价值概念。”

    挑眉假笑，魔药大师玩味地注视着哈利的脸。

    “我只是想和你庆祝我的阿尼玛格斯学习终于成功了。”

    哈利撅嘴。

    “那蠢狗知道吗？”

    “西里斯还不知道，我想第一个告诉你，先生……”

    哈利的嘴撅得更高了，不满自己的教父被提起的态度，尽管他没有做更多的抗议。

    “确实。你带来两块，据此我认为你期待一个温馨的茶会？”

    “唔……没真的想过这个，不过你总可以在喝茶的时候训斥我。”

    哈利满怀希望的提议。

    在半个多小时后哈利准备离开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沾着蛋糕的碎屑。

    黄金男孩的智力水平放在一边，他的厨艺确实可圈可点。尽管他的蛋糕和斯内普印象中正宗品应有的味道差别不小，但是却更合魔药大师的口味，就某种程度上来讲更胜一筹。

    “谢谢你，教授，我不会让你后悔给我鳃囊草的！”

    哈利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傻笑，完全的不斯莱特林，斯内普短暂地怀疑这个男孩的脑子还停留在他变成鸟的状态。

    “我对此不抱太大的期望。”

    斯内普对自己嘟哝着，伸手用食指粘走哈利嘴角的蛋糕屑免得他出去给斯莱特林丢人，粗暴地把黄金男孩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赶了出去。

    这个小崽子似乎产生了三强争霸赛的选手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院长的错觉，斯内普磨牙。值得他担心的是手臂上越来越明显的黑魔标记，而应该自己解决任务的波特却在忙着改良蛋糕。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斯内普心不在焉地把手指上的蛋糕吮掉，他的精力都集中在波特的任务内容上。挥动魔杖消失掉哈利用过的茶杯，他短暂地考虑着哈利的下一个任务，也许他需要和校长沟通一下强迫不到年龄限制的学生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不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