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那一道声音,柳天黎立马察觉到前方有一道劲风袭来,猛地出手,将就要伸到他面门的一只手臂给牢牢制住。
“啊,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哼!”重重甩开男子的手,柳天黎冷冷地喝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你们有所不知。”黑暗中,中年男子拽了拽柳天黎的衣袖,示意他们跟上去,然后一边揉着吃痛的手臂,一边说道,“三年前,我们禹水县发生了一场洪灾,淹死了很多人,许多县民也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后,新上任不久的县令大人弃我们于不顾,逃跑了。”
“什么?真是太可恶了!”段九清忍不住愤懑,“身为堂堂县令不能以身作则,竟然弃乡民于不顾,灾难面前独自奔逃,实在可恶!”
“谁说不是呢?”中年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次洪灾过后,我们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将家园重建,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又爆发了一场洪灾,很多人都死心了,死的死,逃的逃。很快,我们这禹水县就只剩下了这几户人家,看起来倒像是个村落了。”说着说着,男子似乎有些自嘲起来,发出无力的轻笑。
“可是此处地势平坦,怎么会洪灾频发呢?”段九清发现中年男子脚步十分急促,唯恐自己一个没跟上,赶紧小跑几步,一边不解道。
这时,柳天黎也适时问道,“难道是那条河流?”
“不错,就是那条河。”男子低沉地应道,吞吐间却不知不觉带上了丝丝地惶恐,“现在,我们这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上一两个人,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再问了,因为啊,那条河——”突然,男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干净了!”
“不干净?”段九清有些不解,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在此时静谧的环境里就显得有些突兀,中年男子一听连忙捂紧他的嘴,咬牙急切小声地告诫道,“小声点,你不想活了?!”
“怎么?那水不干净,难道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吗?”段九清推开中年男子粗厚的大手,满腹疑惑,有些不满地说道。
“哎呀。”男子无奈,没好气地说道,“总之你们不要再问了,赶快离开这里。”说完,急促的脚步声加重了几分,很快就超出两人的听觉范围,越来越小直至听不清了。
“柳大哥,就让他这么走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我是觉得,他一直吞吞吐吐,好像有些话不敢说出来似的。”段九清琢磨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还说什么水不干净,我看那水明明就很清澈啊!”
柳天黎心中哭笑不得,略一沉吟后说道,“他说的不干净,和你说的不干净,只怕不一样。”
“嗯?不一样?什么不一样?”段九清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紧紧拽住了柳天黎的衣袖,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他说的不干净,该……该不会是说的那……那些东西吧?”
“就是那些东西。”
“我说怎么这地方阴森森的,怪可怕的,柳大哥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说着,段九清就拉了拉柳天黎的衣袖,一个劲地往回走,口中还不停地催促着“快些,快些”。
在段九清的拉拽下,两人终于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看着面前的河流,段九清忍不住抖了抖,不由往柳天黎身边靠了靠,“柳大哥,我们还是去屋里睡一晚吧!”
“你不怕屋里的尸体么?”柳天黎任由段九清拉着自己往前走,突然悠悠说道。
“啊!”段九清一听,立马就吓得停住脚步,拉住柳天黎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但是很快就索性牢牢抱住了他的手臂,“那我们该怎么办?”
“进去吧。”柳天黎指了指眼前的房屋,随意说道。
“额,这里面不会有尸体吧?”
“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柳天黎已经走上前,轻轻推开了已经破烂的大门,段九清又忍不住回头四处张望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间屋子,显然不如之前的繁华,甚至没有院子,只是一间小小的房屋。两人走进去,直接就是一间小小的正堂,再里面便是一间卧房。
出乎意料的,两人往里走去,竟然发现有一丝丝微弱的火光。
有人?两人心头不约而同冒出同一个念头。
柳天黎试着询问了一声,没想到那火光却是立马就熄灭了,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奇怪。”段九清小声说道,不解地看向柳天黎,“柳大哥,你刚刚看到火光了吗?”
柳天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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