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以见得?”门钉学着我的语气反问。
“他胸章上刻的字,是德文。”我在脑海里狠狠地回忆了一下那些监听记录,确定那绝对是德文没错。
“商量一下,以后咱能不能不要当面打脸?”门钉有些不甘。
我蹲下来,扯开干尸的衣服,发现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孔,看上去极似弹孔,而且他的身后,有厚厚的一层黑色凝固的粉末。
“我看走近科学,那些考古学家都戴手套,你不怕被尸毒传染啊?”门钉捂着鼻子。
我拍拍手就道:“你倒是挺好学,他们不可以碰,我可以。”
“初步断定,这个人死于枪伤。”我捏一把那种黑色粉末,不禁疑惑:“奇怪,这里怎么会出现德国人?而且看军服的款式,似乎是二战时期的产物。”我思绪飞转,这个人会不会跟监听我的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两个人在生活的年代上完全对不上。
“太扯了吧?”门钉就啧啧称奇:“他是穿越来的?”
我摇了摇头,一时无法下定论。干尸的头向一边歪曲着,临死前似乎还在注视着那一边的甬道深处,我站了起来,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咱们不用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吗?”门钉颠颠地跟上来:“毕竟见到这东西太不吉利了。”
“商量什么?”我问:“你想厚葬他?”
“靠,起码咱们得搞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儿吧?”门钉无奈道。
“对啊,我现在不就是去搞清楚吗?”我斜了他一眼:“难道你是指望那哥们儿会开口告诉你?”
门钉回头看了看,赶紧快步跟我肩并肩的走了起来。
走了大概一节火车皮的长度,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岔口,我回忆着那些亮着灯的禅舍,有些纳闷儿,按道理,这地宫之下会跟地面上的建筑相对应,可是为什么没有石室?
正想着,门钉在后面拍了拍我:“小关爷你看,那儿好像蹲着一条狗。”
我回头看岔口另一边的甬道,发现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影。
“萨瓦迪卡……”门钉学我刚才的调门就喊了一声,我转头去看他:“泰国人听到了会不会派一百个人妖来虐死你?”
门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一瞪眼:“旺旺!”
我叹了口气,走近几步,就发现那是一尊半人高的雕像,并不是狗,而是一头半卧在地上的猛虎,怒目远视,爪牙锋锐,雕工非常精细,整座雕像看上去十分威严。
“估计这次泰国人会派一百条母狗来虐死你了。”我看了看那猛虎雕像,又往后面照了照,有一扇石门。
“我认得这东西,是狴犴。”门钉似乎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再仔细去看,传说中狴犴跟猛虎的造型非常相近,一时间我也不敢下结论,我不禁想,我们关家的猛虎刺青,会不会也是狴犴?想着我就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刺青,确实,刺青的某些部位有些夸张,但是不是狴犴,谁又能说得清楚?
我越过雕像,敲了敲那扇石门,听动静,门后的空间应该很大,而且石门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厚重,但是我的注意力却一下子转移到了别的想法上面,因为根据我观察喇嘛庙的格局和地宫甬道的走向一对比,这个位置,好像对应的是小刀那所禅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