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太快,我完全没有时间去思索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一疼,暗叫糟糕,胡子的匕首已经扎破了我的皮肉。
刺穿心脏只是一瞬间的事,根本不允许我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也不像小说或电视里演的那样,还拽一句“吾命休矣”,真正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
也几乎就是在匕首刺破我胸口皮肤的一刹那,大脑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我完全是条件反射般地一缩胸口,双手狠狠地抓住了胡子的双手,立即阻止了匕首的进度。
胡子一双眼珠子瞪的血红,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双手的力道大得惊人。
这家伙本来力气就大,再加上先发制人占尽先机,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领子让我无法挣脱,眼见那匕首正一点点地往我皮肉里钻。我心说下死手啊,这真是要我小命的节奏呀!当即恶向胆边生,妈的你恶老子也不善,顿时一脚飞出,狠狠地踹在了胡子的裆部。
慌乱之下,那一脚我下了吃奶的力气,就听胡子嗷的一声怪叫,顿时放开我捂着下面,委顿在地,我看他头发都立起来了,心里不禁后悔,妈的,这要是给他踹断了,他还不得赖上我一辈子?
想着,我忙俯身去扶他,忽然间眼前一闪,就看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青铜香炉,狠狠地敲在我额头上,只听到“梆”当一声,十分清脆,我立即就被敲懵了,整个人向后倒下,胡子大叫着一把扑了上来,双手狠狠地掐住我的喉咙,一边大骂:“日你先人,老子弄死你!”
胡子这两下用得都是死力气,我被他掐得舌头都吐出来了,眼下也顾不得犯晕,赶紧也伸手去掐他的喉咙,可是这家伙他娘的脖子又短又粗,说什么也掐不住,胡子以前常说插队的时候缺营养,得了粗脖子病,我不禁暗骂狗日的老子多希望自己也插过队呀。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胡子的后背上,又多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上,有一双鬼气森森,绿色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遍体生寒。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鬼东西在作怪!此时我已经被胡子掐得濒临窒息,喉咙都快碎了,心说狗日的,老子不能就这么死了!想着,双手一顿乱抓,也不知道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狠狠地朝胡子背后的脑袋砸了过去。
就听那脑袋“吱吱”一声,立即跳开,我感到胡子的手一松,一翻身把胡子推开,就看到一只黄皮子嗖地一下子钻进了石门,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大骂一声,刚要去追,就听胡子在我背后**了起来:“哎呀妈,怎么这么疼呀?”我回头一看,就见那胡子缩在地上,双手捂住下部不断地打滚,脸色煞白。
我看了看石门后面,又看了看胡子,叹了口气,赶紧去把胡子扶起来。胡子疼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地问我,他是不是得了**炎了?怎么这么疼?
我也没心思说笑,忙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
胡子哆嗦着摇头:“我靠,我就觉得脑子一阵迷糊,好像睡着了一样,等醒过来就感觉小弟弟疼得要命,你说,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非礼我了?”
我看他都疼得那副德行了还有心思插科打诨,不禁叹了口气,就道:“你不是睡着了,而是被黄皮子给迷了。”我简单地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但是踹他那一脚我没敢说,我估计一说他肯定跟我拼命。
胡子一听是黄皮子,人就精神了,也不喊疼了,掏出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定了定神,就道:“还真被我说着了吧?这座古城里,肯定到处都是黄皮子,道行浅的咱不怕,但是道行深的就霸道了,搞不好咱俩还会中招,从现在起,咱俩的小命都不是自己的了,最好快点找到于苏,她手里的鬼鉴能克制黄皮子。”说着,一看我,哎了一声就道:“你丫不是‘鬼见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