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说!这孩子除了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不认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坏我名誉!为了名正言顺地摆脱我,你居然狠心到不顾一丝往日情分了吗?”
廖轻语于邵辰,一直是一朵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对她的了解,全是她刻意展现的假象。
而邵辰于廖轻语,是从一开始就想收进掌心的目标,她对他的了解,几乎深入骨髓。
可想而知,两相对戏,谁棋高一招?
听着廖轻语反咬一口的屁话,看着周遭越来越多的指责鄙夷目光,邵辰除了怒不可遏,却是根本反应不过来要怎么扳回一场,他双拳紧握,眼睛瞪得腥红地自言自语:“我他妈以前真是瞎了眼!”
“的确。”
旁边一道清冷的声音煞风景地响起,时一卿双手插兜向前走一步,盯着廖轻语明显平坦的腹部。
“廖小姐的肚子看起来,应该怀孕不超过四个月,正常估计是两至三个月,可前半年内,廖家老爷子都一直传卧病在床,是廖小姐一片孝心守了老爷子整整半年,更是在两个月前传出老爷子病危即逝的消息,这样的特殊时刻,就算邵辰生性风流,廖小姐也应该会恪守孝道,不会在爷爷吊着一口气的情况下行苟且吧。”
毒舌就是毒舌,廖轻语被这一通话憋得一脸通红。
她是气愤又难堪!
这又不是古代!还兴什么亲人病危就不能行闺房之乐这规矩!这算哪门子理由?可不得不说,现在的中国人就算骨子里浪得不行,表面还得假装自己没丢掉传统,私下里就算死了爸妈,照样可能夜夜笙箫!但却绝对不能摆台面上来说,这时一卿真是会找茬!
顺理成章的,时一卿这么一说,鄙夷邵辰的目光一半也转移到了廖轻语身上,是啊!唯一的亲人随时都有可能挂掉,还抱着男滚床单,的确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廖轻语在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个知书达礼的名门千金。
邵辰感激地看了眼时一卿,明白这是后者在化解他负面舆论的风浪。
不过廖轻语没白瞎她的演绎功底,凄惨嘲讽的一笑,便化解了时一卿这一招:“时大哥真会造势,我本就钟情于邵辰,他若动心,我自然容易动情,孝道自在轻语心里,拘泥于这些形式能让爷爷病情减缓不成,时大哥和邵辰自小兄弟情深,自然是会站他那边,但若是利用你一贯的公正来混淆视听欺压我,不觉得有些失德吗?”
廖轻语不愧是老戏骨,这反手一招,不仅稳住了她受害者的形象,还把火力引到了时一卿的身上。
顿时有看不过去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夹杂着人起哄的声音。
“是啊!素来听说时家的小儿子有多天才就有多公正,从来不懂得偏袒二字怎么写,没想到不过是利用公正的假象来欺压人而已,廖家是比时家邵家差远了,但也犯不着赶着让你们欺负吧,要我看,这孩子就该生下来,就要让世人看看,这邵家的风流种子剔了个私生子后还怎么风流!”
“生下来才造孽!女人当自强,打掉了自己重新来,不靠男人也能走出一个天!”
有人鼓励廖轻语打掉孩子,廖轻语顺着这话接道,“时大哥,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我现在也不奢求能博得你们欢心,但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事,即使是邵辰,也无法干涉我的决定。”
脏水泼完了,接下来就是到了给他们送礼的时刻了,只要把这个“孩子”扼杀在黑暗里,没见光的它,已经开始在这时候就背上“邵家少爷不要的私生子”称谓了。
反正她给他们上了那么多课了,就让她给他们上最后一课吧!
呵呵,真是幼稚!以为当他邵辰的红颜知己不用付出的吗?
没有企图,没有利益,她凭什么在他身上花那么多时间精力,不求名利不求情分地当他的解语花,当她廖轻语是他的皇宫宫女吗,抱着被他宠幸的希望做他一辈子的伺候者吗?努力了几年的蛰伏,却变成了他们免费的恋爱课程,他潘然醒悟后就把她扔垃圾一样,他对得起她这么几年辛辛苦苦小心翼翼维持的假面形象吗?他就这么支付她锻炼出高超演技的报酬吗?
他以为他们是谁啊!
廖轻语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好似里面真有一个即将被她扼杀的小生命一样,然而眼底却并不是什么怜爱与痛楚,而是大仇得报的快感与兴奋,疯狂地在她眼底跳动,此刻她陷入了自己意淫的报复快感中,胆子像吃了膨化剂一般,如此明目张胆地与邵辰对着干,丝毫没考虑到自己的计划有着好几处的缝子可钻,而现场也有一位无论她怎么百变花样也不会被她几句话情绪不稳的时一卿。
“既然已经到了医院,廖小姐引产前,不介意邵辰来个DNA鉴定吧,蓝星医院的技术,抽取2个月大的胎儿DNA不是问题,若真是邵家的血脉,邵家该负的责任自然不会推卸。”
看到廖轻语顿时慌神的眼色,时一卿顿了顿接着道:“若是并非邵辰的孩子,或者……第三种结果,廖小姐好自为之。”
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第三种结果又是哪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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