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骆姗的称赞,骆景修的眉头却是紧蹙着的。
只是轻轻回了句。
“罗伊的本事比我大,至少……他的手术从没出现过问题。”
听到骆院长如此悲观,骆姗便连忙收了收自己的手,将这个脆弱的老头子抱得更紧了些。
“谁说罗伊的手术没出现过问题!哪个大夫的手术没出现过问题啊,手术出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罗伊的手术肯定也出现过问题的,只不过他没告诉你呢。”
“骆姗……我只希望自己犯过的错误不要再出现到你的身上,还希望我的过失,你有能力去弥补。”
骆景修将话说得格外真切,因为此刻他就是如此在想。
他全部的期望和良心最深层那几乎被虐杀得所剩无几的道德底线都在如此的告诫着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滕高云治好,因为他是元熙的儿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对于骆院长而言,他这后半辈子的执着便只剩下如此了。
看着滕高云痊愈,他真的只有这样一个愿望了。
骆姗和尹秀安毕竟是姐妹一场,就算骆姗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对自己和滕锦浩的婚姻发表任何看法,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也不能像这样晾着尹秀安太久。
两年前,她已经装死了那么长时间的一阵子,闭不见客,就连尹秀安到澳洲来找她,都要躲在实验室中当蘑菇。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只不过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装死不见人,这不过都是骆姗在两年前惯用的伎俩,两年后,在这些日子中,有了军师为她出谋划策,骆姗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澳洲,也就爽快的在临走之前约了尹秀安,在一家位置有些偏僻的咖啡馆见面。
尹秀安提前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骆姗。
这些日子以来A市的阳光极好,金灿灿的暖阳从窗外一路撒到尹秀安的身上和脸上。
尹秀安的手不安的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口,不时的向外张望着,只怕这一次她又会被骆姗放了鸽子,亦或是骆姗又临时改主意不想见她了。
就这样等啊等,直到接近了约定的时间,在窗子畔看到了骆姗的脸。
时间,总是会改变些什么的。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隔着咖啡厅的落地玻璃,骆姗和尹秀安目光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早就不复从前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尹秀安站了起来,因为她看到骆姗停下了脚步,她害怕骆姗会转身离开。
骆姗自然不会那样做,既然答应了尹秀安要见她,就肯定是要信守诺言的。
只听叮铃铃的一声响,伴随着服务员的迎宾声,骆姗就这样走了进来,带着淡淡的笑意拉开了椅子在尹秀安的面前坐下。
“姗姗,你怎么会找滕锦浩要离婚财产和赡养费?为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尹秀安脱口便要问骆姗离婚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她是真的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