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一看见那两锭金子,面色陡然就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苏锦妤喝道:“大胆苏锦妤,你竟敢公然地贿赂朝廷命官!”
苏府十分富有他知道。
但是卓大人没有想过苏锦妤会愚蠢到做出这种事。
光天化日地找上门来,拿着两锭金子来给他,贿赂他……
苏锦妤吓得不轻,连忙道:“不是的大人,你误会了,民女不是这个意思,这金子不是民女的,是吉祥的。”
卓大人怔了一下,神色稍有缓和。
“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他出声道。
苏锦妤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说,是以没有犹豫就出了声:“不瞒大人,其实先前我就觉得吉祥这个婢女有点奇怪,所以我让人搜查了她的房间,不曾想搜出了整整一大盒的金子,这只是其中两锭,金子的价值匪浅,我不敢将钱银全部拿过来,所以在怀里揣了两个,先行过来报呈大人,看看能不能对此案有什么帮助。”
事到如今,那盒金子跟烫手的山芋一样,苏锦妤哪里还敢收着。
吉祥要是杀人犯,她的钱肯定也来路不明,至少不是她所说,是周姨娘留下的。
为了恐防被牵连进去,那哪怕是再多的钱,苏锦妤也不敢留。
她生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些金子,是吉祥的?”
卓大人已经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婢女,但因为吉祥已经死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暂且无从查起。
加上皇上也想让他尽快结案,卓大人还在犹疑着要不要查下去的当口,苏锦妤就送上了新的线索。
这简直太凑巧了。
好像就是想让他查下去一样。
不管如何说,有新的线索出现,卓大人不可能视而不见。
苏锦妤重重地点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能有这么多钱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我抓到之后,她毫不留恋地把金子全给了我,这就更奇怪了,这么大笔的金子,哪怕是我看了都觉得心动,她居然无动于衷,民女对她有了疑心,之后就不让她在跟前服侍了,本来是决定年后就让她回广陵去的,没想到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她说的有些焦急:“大人,民女已然定了宸安王府的亲事,是断然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吉祥之事我一概不知,民女也是受她蒙蔽,还请大人明鉴,千万不要冤枉好人。”
卓大人眼睛微眯起来:“人是你的婢女,你是逃不了干系的了,不过你此下给本官提供了新的线索,若是此案得破,你将功折过,本官自然不会多加为难于你。”
苏锦妤舒出一口气,“那大人一会派人去民女那里把剩下的金子取过来,这么大的一笔钱,顺藤摸瓜地查上去,肯定能查出来的。”
卓大人点了点头,“你退下吧。”
苏锦妤擦了擦眼泪,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她留下了两锭金子。
黄澄澄的金子,光亮又耀眼,苏锦妤说的不错,鲜少人对钱银能真的不动心,那个婢女能面不改色地把金子交出来,那她身后的势力,不仅有权,还有钱。
而据他所知,京城里的权贵子弟,能有如此大的势力的人,其实屈指可数。
吉祥是什么身份,隐约就在眼前。
卓大人派人去苏府拿来了所有的金子,如苏锦妤所说,满满当当一个妆盒,份量十足。
他吩咐衙役,“去查查这些金子的来处,从哪个钱庄走出来,过的是什么人的名,一一都要查个清楚。”
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卓大人没有太多时间。
他暗地里查着案子,不动声色,没走露半点消息。
苏府的包围和排查,在吉祥的骤然死亡之后也已经解除。
除却一些例行的查问,这案子看起来已经走到了尾声。
过年之前好端端惹出这遭祸事来,任谁都高兴不起来,好在明面上没闹大,还能堪堪保住一些声望,对苏远黛和苏锦妤二人的婚事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等到除夕夜里,苏府上下才因着过年的气氛,冲散了不少的霉气和压抑。
从一大早地祭祀到晚上的团年家宴,苏向晚折腾了一天,回到房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皇宫的方向烟花声响接二连三,昭告着普天同庆的快乐。
苏远黛来她院子里陪她一同守岁。
她给苏向晚送了压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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