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不及,又怎会作践她。”
顾婉有一种人生被颠覆错乱的感觉。
她觉得她今天第一天认识赵容显。
这真的是她印象里那个冷漠又淡漠,人性薄凉的赵容显吗?
这么多年来,从不曾见过他注意过什么女子,更谈不上喜欢。
谁能料到他有一日喜欢谁,会做到如此令人震惊咋舌的程度。
如果顾砚没有骗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么赵容显是非娶苏向晚不可了,是任何人挡在前方,踩着鲜血都要踏过去的偏执,赵容显这个人,狠起来真的是要命的。
顾婉都怕他。
“可是……向晚也喜欢赵容显吗?”
顾婉觉得有点不太对。
还是说,苏向晚喜欢赵容显,只是没有告诉她,甚至在她面前也掩饰着?
“那是自然。”顾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怎么会不喜欢王爷?”
顾婉真的是严重怀疑顾砚这话的真实性。
他这么大的人,连情窦初开都不曾试过,房里也没有留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赵容显多凶啊,对她又不好,她怎么会喜欢他,这才奇怪好吗?”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是王爷和她的事,不到你来操心。”顾砚随口又说了句:“对了,冬至的宫宴,许和珏也要去。”
顾婉瞬间就被带偏了神:“他身子好些了么?那么冷的天还折腾,没问题吗?”
顾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微沉:“我知晓你对他的病还耿耿于怀,不过你没必要因此绑着自己一辈子,我不让你去看他,也是怕生出其他事端,冬至宫宴他既然要去,那你便不要去了。”
许和珏冲着顾婉的那些心思,连他都看出来了。
顾婉自己还一无所觉。
顾砚纯粹是看不上许和珏病秧子的身子,否则他觉得无论从哪里来看,他都比陆君庭那种浪荡子弟要靠谱。
至于许和珏是不是真心的,这些不在顾砚的考虑范围。
只要顾婉自己不栽进去,横竖他打了什么主意都没有用。
现在是当避则避,也希望许和珏能知难而退。
“我本来就不想去什么宫宴,不去才好。”顾婉一下子高兴起来:“既然许和珏要去,那我一会让人送些东西去忠勇侯府,别把他冻着了就不好了。”
顾婉没想到那么复杂的事,只是顾砚怕许和珏因为之前的事,心里记恨她,其实她觉得许和珏没那么小气,但顾砚担心,也有他的道理。
顾婉在经过这么多事后,懂事许多。
她现在不想辜负家里人的好意。
从书房出来,顾婉看着满院银白微微出了神。
前面的路,就跟被迷雾掩盖的路一样,什么都看不真切。
苏向晚跟赵容显在一起的话,肯定要吃很多苦头。
顾婉打从心里担忧着。
雪又开始轻飘飘地飞扬落下。
苏向晚披着霜雪进屋,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红玉连忙端了热茶上来。
落在苏向晚衣服上的雪花,进了屋混合了热气,一下子就融化在衣服上,变成晶莹透明的水珠。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屋外漫天飘扬的雪花,眼底含笑:“又下雪了。”
红玉站在她旁边,也跟着道:“看着一时半会估计是停不了了。”
苏向晚点了点头。
红玉想起一件事,又说道:“对了,宸安王府上来人了,说是为着大小姐的婚事来的,这会人应该还没走。”
苏向晚喝茶的手一顿,“宸安王府来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