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鹏受宠若惊地站直了,“好……好好……”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向晚。
王爷的人真是出乎意料得乖巧可爱,待人亲和有加。
赵容显凝眉看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董飞鹏胆子大了一点,这才道:“是属下办事不力,万没有想到姑娘今晚上会乔装而来,底下的人才会将你误拦下,还望姑娘恕罪。”
苏向晚愣住,“误拦?”
赵容显脸色开始不好了,董飞鹏这时候看着苏向晚,一时间没留意到,“殿下说姑娘要来,让我们屏退了闲杂人等,底下的人只知道来的是个女子,看姑娘做男装打扮,只以为你是来金玉酒楼的哪个客人……”
“原是如此。”苏向晚就看向赵容显,“今晚金玉酒楼包场,就是因为我要来?”
赵容显别过脸,不发一语。
董飞鹏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王爷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啊……
“人多眼杂,还要提防隔房有耳,殿下谨慎些也正常。”苏向晚深有同感地附和。
赵容显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她可算知道方才赵容显看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古怪了。
他约莫是吩咐了手下的人她要来,手下的人只知道她是个姑娘,如果今晚她是女装前来,估计来的时候就不会被拦下。
真是一场大乌龙。
苏向晚觉得好笑,眼里都染满了笑意,“怪我怪我,好端端做什么男装打扮。”
董飞鹏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是属下的错。”
“既有错,便去领罚。”赵容显直接出声道。
苏向晚心里过意不去,才张口要说话,赵容显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不由分说地开口:“走吧。”
这便是求情也无用了。
赵容显这里自有他的规矩,苏向晚压下想说的话,同他进了屋。
她想着,还是道:“我做男装打扮,是有原因的,此事你也不能全怪他们……”
一来就害人受罚,她也担心被记恨。
简直是无妄之灾。
“规矩如此。”他语气里并没有退让的余地。
苏向晚心下正叹气,又听他道:“罚是定然要罚,你心下有愧,可私下弥补。”
“???”
这不是他打一棒子,她给个甜枣吗?
“人心不好得,需好生经营。”他说了这话,没再说下去了。
苏向晚身份是个问题,赵容显要先让她拿捏人心,建立威望,这是个很长的过程。
站稳了根基,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向晚颇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王爷待自己人果真是好。”
他摇头:“这样便好了,你倒容易满足。”
那是因为对赵容显她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啊!
苏向晚抬眼,“容易满足的人好养啊。”
她很小就知道,开水馒头吃得饱就能长大,不满足的话,永远想着别人的肉包子,是活不下去的。
赵容显无端地想岔了去——她的确很好养,当时两人掉在山间里,她吃野果子都很高兴。
可是太瘦了……
那腰身,好像禁不住轻轻一掐。
想什么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舒出心口滚烫的热意,沉声道:“你还未说,今晚要同我去何处?”
苏向晚支吾了一下,转而道:“许和珏的事,殿下探听得如何了?”
“忠勇候府里头的消息是,许和珏的病情加重,子书今日下午寻了几名大夫过去看望,不过许和珏那边将人遣返了。”
“他那个病多年了,顾大人临时找什么大夫去,也是无用的,不如他自己府上知根究底的好。”苏向晚慢道。
这是最不乐观的局面了。
顾婉是个较真的人,许和珏这病一出什么岔子,她没法不管不顾。
“妍若因着此事,果然于心不安。”
苏向晚敏锐地注意到,赵容显说的“果然”两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