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了老罗一下。
“我可什么都没说,真是冤枉!”对于老罗来说,李姌才多大力气?但是叫苦还是必需的,无他,满足女人的成就感而已。
这种对话其实没什么营养,老罗却不得不小心应付,并不是他一定会花心要在这个时代娶什么三妻四妾,而是他也不敢保证未来一定会怎样。按他的逻辑来说,如果不想之后被人说不守信,那么就不要轻易断言什么。
晚会很随意的就开始了,有擅长乐器的家伙把平素舍不得让人碰的家伙拿了出来,什么热瓦普、库姆孜、冬不拉、波斯人的乌德琴、还有东方的琵笆、敲击用的手鼓、甚至还有好多老罗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乐器,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都藏在哪里,二十几个人凑到一起,颇有默契的演奏起平时喜欢的欢乐曲子。
乐曲响起的时候就没人嘈杂了,也有擅长口技的伴随着乐曲表演一番,喜欢唱歌或者跳舞的自可以随性而起……
当然这时候并没有后世西方流传广泛的那种双人伴舞,基本都是独舞或者集体舞蹈,众多人按照曲子的风格,围着篝火环绕跳起,换了曲子的时候,也就换一种舞蹈,全是老罗从未见过的。
跳舞累了的时候,也会有人分成两波对唱,一问一答颇有意思,当然不是岭南那种儿女情歌,而是唱的草原上开阔的对谈琐事,道尽生活中的诙谐与幽默,也有别具一格的豁达与开朗。虽无后世所谓声乐专家品评的嗓音浑厚,却别有一番风味与真情。
这个时节可没有后世的车马喧嚣,虽是露天场合,但是四周的宁谧,越发衬得这种欢乐的氛围,喜欢凑热闹的老汉,从凄苦中被挽救回来的哥舒部族人,欢喜向往的待嫁娘,都在这种场合露出肆意的笑容。
李姌适才指点着诉说的那几个中亚娇娘结伴走了近前,“罗将军,和我们一起去跳舞吧!”
“不必了,你们去玩吧,我可不会你们的舞步……”旁边的火娘子刚发过牢骚,老罗可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嘛。
“没什么的,很简单,我们教你,很快就能学会!”为首的是个比李姌还要高挑的白净女郎,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相貌应该是波斯裔的混血。
“米尔娜,你这个疯女人,不要来勾引我男人!想要跳舞也是由我来教!”所谓关心则且,李姌本来靠着老罗看热闹看得有津有味的,这时横向里杀出一个拿斧头的,顿时这心态就乱了。
“嘻嘻,四娘子,你还没嫁给罗将军呢,凭什么说是你男人?现在嘛,罗将军是我们所有人的头领,拉着他跳舞而已,别那么小气嘛。”到底是中亚的热女郎,话里话外都带着火辣的味道,相比之下,李姌这个火娘子就有些被动了。
这种节日里,被女人争来争去的风头可不是老罗想要的,眼看李姌的脸上挂不住了,他赶紧按住身边的小野猫,“米尔娜是吧?我和四娘已经定好在下个节日,也就是春节时候定亲,她说我是她的男人确实没错,所以还是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看着你们玩得高兴就好!”
“到底是罗将军!真懂得体贴女人,四娘子好福气!”米尔娜倒懂得见好就收,说话之后还用翠绿色的大眼睛送了个冬天的“秋波”给老罗,然后甩动满头的发辫转身拉着身边几个小姐妹就走,走到一半还回头抛了一句话给李姌,“四娘子,你可要看住罗将军啊,不要被我们抢走了!”
老罗有些啼笑皆非,如果说李姌这个火女郎是热辣的篝火,这个米尔娜就是上面洒了火油的篝火,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是三兄你应对得当,米尔娜这个野女人!”李姌瞪了老罗一眼,倒是没再说米尔娜如何,稍后想起老罗刚说的内容——春节要订婚?顿时脸色比不远处的篝火还要红润了。
老罗到底没有在晚上的篝火欢聚上出什么风头,事实上他也出不了什么风头。论舞蹈,他倒是学过一些交际舞,但这个时候和谁跳?营队里的人虽然受草原人影响而性格开放,却也没到那种程度,至于唱歌,老罗这种破锣嗓子在军队唱歌完全靠吼,还真的没这份本事,即使把后世一些歌曲剽窃过来,也根本不合时宜。
篝火晚会延续到了晚上戌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左右就结束了。
欢乐的时间总是仓促而短暂的,拿着欢乐当饭吃的那是游戏人间的浪子所为,平淡而稳定才是最朴实的生活的全部。
对这只数万人的队伍来说,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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