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出嫁了。
紫薇刚开始还担心金锁过得不好, 毕竟硕贝勒府的福晋刻薄皓祥是出了名的, 硕贝勒的偏心眼更是出名,要不是父子俩长得像,谁都以为皓祥是包养的。
三朝回门时, 紫薇看着金锁殷红娇羞的面容,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放下来。
“格格不用担心, 额娘对我很好。”金所说,然后给紫薇一个眼神, 紫薇意会。
等俩人单独相处时, 紫薇才说:“你这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清楚,让我这么担心!”
金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就是一个性子隐忍的人, 又做了许多年的丫头,哪里不明白有些事要忍呢?所以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原先所想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
“你说硕贝勒福晋病了?”紫薇诧异, 没听人说起过啊。
“嗯,是的,好像突然之间就病了,婚礼那天也是额娘坐在主位上呢,现在府里一切大小事务都是额娘在管。所以, 格格你别担心了,哪里委屈的到我呢?”金锁心里感动,格格真是把自己当亲妹妹一样呢。
紫薇也没有深想, 只要金锁过得好就行。
有的人过的就不好了,这个不好的人就是雪如。
雪如无缘无故被硕贝勒软禁在一座小院里,对外却说雪如得了疾病要静养,雪如慌了神,打发着秦嬷嬷出去探消息,结果秦嬷嬷一去不复返。现在雪如像是聋子瞎子一般,整日里在小院里望着四方天,怎么撒泼叫唤也没有人理会。
皓祥则是如常人一般过着幸福的新婚生活,对着突如其来的大少爷生活也不像以前一般的隐形人,但还是依旧低调不张扬。
翩翩像重新焕发了活力一般,掌管着硕贝勒府的内宅,对着硕贝勒的示好只是表面上受宠若惊,叫着内总管把府里十七八的奴婢全都叫到一起,给硕贝勒挑了四个面容妖娆,眼神活泛的过去。
“福晋,你怎么把贝勒爷往外面推?”跟着翩翩服侍的老人崔嬷嬷不解地问,好不容易翩翩熬出头了,怎么还不把人给笼络住。
翩翩冷笑一番,才慢条斯理的说:“贝勒爷和嫡福晋可是少年夫妻,不管嫡福晋手段如何,难道你以为贝勒爷会不知道么?”
崔嬷嬷一怔。
翩翩又说:“没有贝勒爷撑腰,嫡福晋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有了身子的人沉了湖。”
崔嬷嬷想起六年前那个挺着肚子泡在水里涨得不是一般大的人,没来由的浑身一颤,“贝勒爷……那是他的骨肉啊!”
“骨肉,哼!皓祥不是他的骨肉吗?这么多年,他哪里又把皓祥当成自己的孩子,他的眼里除了那个宝贝疙瘩还有谁?”翩翩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贝勒爷和嫡福晋有甚矛盾,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无缘无故的说得了急病,谁又知道是真还是假?万一哪天他又想起来,我们却不知收敛,保不齐会成了出气筒。又或者,嫡福晋‘病’好了出来,我又成了第一号眼中钉。这么傻的事,我才不会做。”
崔嬷嬷有些明白了。
“皓祥成家了,我以后指着儿子过日子就行。”翩翩早就对那个寡情之人没了念想,早早的让他把心思都放在年轻姑娘的身上,一来是免得自己膈应,二来是让雪如加倍膈应。
“崔嬷嬷,让我们嫡福晋也沾点贝勒爷的福气吧!”翩翩想你不是就想一个人吃独食吗,让你看看你的独食被人分享,叫你也尝尝剜心之痛。
雪如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找到了女儿,明明抱来的儿子钟情于女儿,只要让两个孩子在一起,那么硕贝勒府还不都是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夺走应该属于她的东西。哪知硕贝勒坚决不同意皓祯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做嫡福晋。雪如痛苦万分,明明是自己的金枝玉叶,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啊!
硕贝勒被皓祯连累降爵正对着他不爽心,雪如却吵着要让皓祯娶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做嫡福晋,心里万分恼火。一向不在意的儿子,却见了他说:“阿玛,额娘怎么了,我瞧着像是哭了。”
皓祥这也是赌一把,这几天他绞尽脑汁地想,硕贝勒这个人刚愎自用,要是被自己说穿雪如混淆血脉,可能会因为在孩子面前丢了人而记恨上自己。做人阿玛的不可能把唯一的儿子怎么样,却有可能连累翩翩,所以只能让他自己发现。皓祥绞尽脑汁想,要怎么能让硕贝勒自己发现呢?
现在就是个机会,皓祥深知雪如的为人,知道这么一闹雪如可能会因为情绪激动自己说漏嘴,但是却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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