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的法如。
法如攻势凌厉却最不具威胁,所以此前岳子然一直不曾理会他。此时岳子然陡然转身变换了进攻方向,不再理他先前主要对付的法文、法空和法玩,顿时给了六僧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法如。
岳子然这次是拼力一击,成败在此一举,全不理会他人。
所以,岳子然尚未贴近法如,身子已经遭到了重击。
“啊”黄蓉一声惊呼,有些心疼。
不过天龙寺其他五僧并无伤他之心,因此在岳子然空门大开毫不理会他们的时候,刺向岳子然周身要害的法文和法空收了手,法文、法见三人虽然得手,却只是造成了轻伤,未伤及要害。
岳子然一声沉哼,忍着痛不敢有丝毫懈怠,打狗棒粘住法如手臂,一拉一带,卸掉了他的攻击,而后一个粘字诀,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逼迫法如一个踉跄,而后控制在了自己手中,手指扣住了他的咽喉。
这一套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谁也反应不及。
法如一瞬间万念俱灰。
不知道是因为再次被岳子然制在了手中,还是因为大仇不能报。
以为岳子然要以法如为盾牌人质,五僧再出手必然要伤及法如,因此不约而同的收了手。
不知是受了伤,还是激战体力消耗甚大,岳子然脸色有些苍白,黄蓉想要上前来扶住他,却被他制止了。
岳子然苦笑一声,说道:“实在是晚辈所习内功特殊,内力耗尽的话,别说是自废武功,恐怕性命都保不住了。”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以这种方式取胜,胜之不武,晚辈输了,武功我自会废去。”
说罢,将法如放开,自己则将右手轻轻搭在了黄蓉的肩头,想要找一个可以站下去的支撑,心下有些怅然。
如今家仇已报,只剩下国恨,那不是个人武力可决定的,废去也罢。
岳子然这般安慰自己,心下却是一片茫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最后只剩下苦涩。
黄蓉急忙在他背后点了几处穴道,止住流血的伤口,那几处都是轻伤,想来是法文、法见等人最后留情了。尔后黄蓉轻声安慰道:“放心,还有我呢,等我把爹爹的本事学会了,天下没人敢欺侮你。”说罢还狠狠地瞪向眼前的六个和尚。
法如被岳子然放开后,并未走开,转身看向他,眼神中神色不明,手中的拳头紧握。
“阿弥陀佛。”法文叹息一声,说道:“一切所遇,如同水镜,若前未为,后则不致。法如,佛心是什么?”
法如沉默半晌,终转身大踏步而去,转过禅院围墙,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佛心是放下。”
武功最高的法证开口了:“九公子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们六个行将就木的家伙能在伯仲之间,已然是胜了。”
法文轻轻点头,说道:“九公子,六脉神剑如何?”
“剑中菩提。”
“哈哈,甚好,甚好,甚好。”法文仰头大笑着连赞三声,最后看向岳子然说道:“实话说,我们六个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比下去一灯师父便要出手了。”
一灯大师轻轻点头。
“佛心是放下。”法文重复了先前说过的话:“先前自废武功什么的都是戏言,比试这一场也是让法如放下心魔以及为我六脉神剑正名罢了。”
“我知道,会让丐帮传遍天下的。”岳子然点点头。
“一切所遇,如同水镜,若前未为,后则不致。”法见也开口说话了:“恶因恶果,荣枯之死怪不得谁。此次其实不管输赢,只要佛心在,法如都不会为难公子的,他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罢了,一个属于父亲的答案。”
岳子然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屋檐下的一灯大师朗声说道:“故人千里来访,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他的声音含有充足内力,远远传去,竟在雨中山谷回荡。
“哈哈。”来人说话铿铿然似有金属之音,听来十分刺耳,“皇爷,咱哥儿俩在华山一别,二十余年没会了,却不料你竟遁入了空门,还住在如此隐秘之地,当真让兄弟难寻啊。”(未完待续。。)